他笑嘻嘻的,一副打趣的模樣,道:「別怪哥哥沒提醒你啊,你那位美女總裁雖說做唱片公司的時候,趕鴨子上架也罷,天賦奇才也罷,總之,成功了,但那單純就是個賣貨的事兒而已,跟電影劇組管帳的那個瑣碎和細緻,可不是一碼事!所以,你別覺得有事兒了把她拉過去就妥了,絕對沒那麼簡單!」
李謙聞言笑笑,胸有成竹地道:「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這個我倒還真是早就想好了,而且是在一年之前,就已經想好了。」
鬱伯俊聞言大奇,忍不住道:「真的假的?我可跟你說,這個片場管理人、這個管帳的,可真不是隨便誰都能對付下來的。一個好的製片主任,能幫你把事情辦的順溜,從來不讓你操心,還能主動給你省錢,一個不怎麼樣的製片主任……而且這個事兒啊,雖說不信任的人是肯定不行,但我的經驗,真的自己人,也不怎麼靠譜!關鍵是得有職業素養,還得有相當強的能力!」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訝異地看著李謙,不解地問:「你都還沒入行呢,哪兒結交了這樣的人?說來聽聽?」
李謙笑笑,道:「誰說我沒入行,我可是兩年前就入行了!」
他話說完,鬱伯俊和曹霑都是一愣。
旋即,兩人對視一眼,齊聲道:「電影學院!」
鬱伯俊瞪瞪眼,道:「對呀,那裡才真是電影人才的寶庫呢!」
第119章 電影人
下了公交車,往自己租房的小區走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在作祟,韓順章覺得自己的腳步,有些格外的沉重。
等來到樓道門口,爬上六樓,鑰匙都掏出來了,猶豫了一下,他又塞回了口袋,扭頭走上了樓頂天台,點上了一根煙。
七月,夏天,上午十一點多,天氣晴朗,陽光普照,天台上的滋味可想而知。
一根煙抽到一半,他的t恤衫就已經濕的斑斑點點。
等到一根煙抽完,拿腳在菸頭上碾來碾去好半天,他這才扭頭回家。
開啟門第一眼,就看到朱明昱正在伏案作畫。
一室一廳的小房子,還不到六十平米,畫案實在是沒地方擺,所以乾脆不要電視,沙發也只有最簡單的一對,擺在角落裡,其餘的空間都騰出來給朱明昱擺下一張碩大的畫案。
大風扇噗啦噗啦的轉著,屋內很陰涼。
朱明昱的情緒明顯還在畫裡,看見他回來,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下意識一般地問了一聲:「回來啦!」就又伏案,繼續作畫。
「嗯。」韓順章答應一聲,放下鑰匙,換了鞋,走過去,站到她身側,看了片刻,朱明昱處理完手上的幾筆,很得意地扭頭看過來,巧笑倩兮地耍寶,「怎麼樣?我準備給它起名就叫『平章沽事』,或者叫『釣酒』,呃……哈哈,叫『平章事』最好!」
韓順章聞言笑笑,倒是讓她這個梗給逗笑了,很高興,但不知為何,就是不太想說話。
平章政事嘛,當然是宰相,國務院總理副總理那一級的大官,但她畫上這老叟卻穿得寬袍大袖且破破爛爛,手裡拿著根釣竿,腰裡還別著酒葫蘆——寒山竹林,野叟垂釣,幾尾野鯉換酒錢,當然是千百年來文人畫家們最喜歡的野趣,但加上平章政事、平章沽事、平章事這個點,一下子就妙趣橫生。
對於心中只有快樂的人來說,身處山野,釣得幾尾魚來換酒,就已經是他的天下大事了,足以跟宰相們處理那些國家大事相提並論。
且不論畫本身的水準達到了什麼層次,光是這個想法,就蠻贊的。
但這個時候,韓順章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一開始還笑了笑,但隨後,他的面容就枯寂下來,眉間臉上,帶著些莫名的陰霾。
他知道,朱明昱是有才華的,當然,她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