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開始,怪人怪事便接踵而至,冥冥中自己好像捲入了一件大事……
蘇青暗暗感覺到,自己來到這裡,並非偶然。但到底是為了什麼,只能往前,去深入,才能找到答案。這就像一股無形的力量將蘇青一步一步拉進漩渦,迫使她再無法置身事外。
“安王府,刺客……”蘇青喃喃道,試圖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串聯起來,看看能否發現一點端倪。
從安王府的刺客到斗笠,山崖上的蒙面女子,再到後來南榮子允中毒……還有孤城對南榮子允的態度,他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麼?與這些事是否有關聯?蘇青會想到這一點,是因為南榮子允留在鞏州,孤城卻不相信他真是為了治病,反而氣憤不已。蘇青以為他不告而別,就是因為這事。
可孤城不像是這般小孩子氣之人,離開鞏州前日,他提醒過蘇青一句“你在青蘇府,要小心”,次日,便不見了蹤影。蘇青一直納悶兒孤城為何突然對她說這種話,儘管,他說得是對的。
“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哎喲!”忽覺腹部像被一個球砸中,瓜子晃盪兩下,蘇青踉蹌著退了幾步。
我發誓以後走路再也不瞎想,好好看路——蘇青每次都舉著四根手指對著青天表決心。或許,這就是光天化日之下說瞎話的懲罰。
不等她抱怨誰家的小兔崽子在街上玩兒球,抬眼便見地上正坐著一小破孩兒。一眼將這小孩兒渾身上下掃了個遍,說“破”,倒是真破。一身衣服爛了好些個洞,原本乾淨白皙的小臉髒兮兮的,散亂的頭髮蒙了一層灰,像剛去煤堆裡滾了一圈出來。
小孩兒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有一雙圓圓的眼睛瞪得極大,淚光閃爍著恐懼,又流露幾分呆滯……
蘇青立馬意識到是自己表情太兇,嚇著他了。於是趕緊走到小孩兒面前蹲下,雙手放肩側將他託了起來,一邊安慰他道:“對不起啊小孩兒,都怪姐姐不看路,撞到你了,沒事吧?疼不疼?”
小孩兒乖乖搖頭,不出聲。蘇青為了儘量讓自己顯得友善,笑容似蜜糖一般甜,可心裡卻是陣陣酸楚。心想這孩子多半是個流浪兒,不知是受了多少苦,捱了幾頓打,以至於丟失了小孩子哭的本能,到了麻木呆滯的地步。
“咕~”
聽見這令人破功的聲音,蘇青不自主地摸向小孩兒的肚子,可憐它已經癟得已經有些凹陷,“咕咕”的叫聲愈發響亮。
環顧四周,目光鎖定了幾抽熱氣騰騰的蒸籠,蘇青拍拍小孩兒的肩膀微笑道:“等著,姐姐去給你買吃的。”
三步並作兩步,蘇青麻利地買下兩個包子,笑呵呵地一轉身,竟不料見著小孩兒手中,不知何時拿著個包子吃起來了。一旁,還站著一個男人……
“是他?”
恍若痴夢一場的相遇,卻留木簪遺香;
虛無縹緲的聲音,雲間飄散,卻縈繞耳畔;
久久無法忘懷的面容,那揮之不去的溫暖——
再次遇見了。
蘇青愣在原地,遲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男人說了幾句什麼話,小孩兒跟著他走了,這下才回過神來。
心想不妙,他莫不是一隻披著人皮的狼?難道是拐賣小孩兒的人販子?蘇青心抽了一下,給自己胡思亂想嚇得不輕。倘若真如自己所想,她估計得找塊豆腐撞死。二十年了!少女心初次萌動,容易嗎?越想越不甘,蘇青連忙悄悄跟了上去,是不想打草驚蛇,還是想證實什麼?自己也正糾結著……
躡手躡腳,貓腰足足跟了有半個時辰,“喔~謝天謝地他終於不走了。”蘇青右手撐著樹幹,左手揉揉小蠻腰,配合和屁股扭一扭,眼睛則仍舊一刻不落地盯著前方的動靜。
男人帶著“小破孩兒”來到一家舊院兒,裂縫如分叉樹椏爬滿圍牆,四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