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沒人在旁邊一驚一乍——
“那兒有坑,小心。”
“前面有石頭,小心。”
“誒!水凼!”
“……”
蘇青曾幾度動過念頭,想把孤城一腳踢進水裡泡上十天半月……
“白墨……白墨!”連著喊了數聲,還是沒有任何回應,蘇青加緊步子,決定往更深處去。但走得越遠,路越艱險,蘇青心裡牽掛著白墨的安危,因此也沒怎麼留意,就在一條小道上大聲呼喊白墨時,不小心腳下打滑,失足跌落陡坡。
滾至坡底,蘇青只覺一陣天旋地轉,努力掙扎著想起身,卻無論如何動彈不得,接著,感覺眼皮越來越重,慢慢變得昏黑,而後便什麼也看不見了,什麼也聽不見了,漸漸失去知覺……
……
“蘇青?你醒啦……”
蘇青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來,接過張玲手中的咖啡,“玲子,我睡了多久啊?”
張玲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吐了口氣,“整整一天了。”
“哦。”蘇青捧著咖啡吹了吹,一飲而盡。“誒你慢點兒!你當這是白水啊!”張玲搶過杯子,一看只剩一滴了,投給蘇青一個嫌棄的眼神,將杯子拿出去了。
蘇青這會兒還有些恍惚,看電腦還是開著,不過沒在床上了,猜想大概是被張玲搬開的,爬向電腦桌把筆記本抱回床上,蘇青的手已經控制不住開始飛快敲打鍵盤。屋外還傳來張玲抱怨的聲音——“誒蘇青,我說你這什麼毛病啊?”
“嗜睡症,醫生不是說了嘛。”蘇青腦子飛速轉動,一邊輸出文字,一邊還可以順暢與張玲對話,連自己都懷疑是不是開掛了。
“嗜睡症?我也見過,就沒你這麼誇張的!這一開門‘撲通’一下倒地上,給我嚇得!魂兒都嚇飛了!還以為您老人家腿兒一蹬就‘拜拜’了。”
“瞎說啥呢!你別咒我啊!烏鴉嘴……”蘇青還能臉朝著門口大吼,手指卻不停地“噼裡啪啦噼裡啪啦”。
張玲走進屋,手裡又端了一杯咖啡。剛坐下,就被蘇青一把端過去,這次張玲倒沒阻止她,而是擺出一臉看戲的樣子,朝蘇青揚了揚下巴,“喝呀,你喝呀。”
蘇青瞅了一眼杯子裡的騰騰熱氣,極不甘心地將杯子放了回去,又繼續“噼裡啪啦噼裡啪啦”,不忘憤憤甩給張玲一個白眼,“你故意的吧,我的冰塊呢?”
“切~還想著冰塊呢?”張玲翹起二郎腿,沒有要行動的意思,“蘇青,寫這個破玩意兒,你有必要這麼拼命嗎?咖啡當頓喝啊你是!這東西你都想了多久了,你看寫出個什麼來了,實在不行就放棄吧!咱老老實實去找份兒工作,別再這麼日夜顛倒玩兒命寫小說了。”
蘇青看了張玲一眼,露出一個欠揍的笑容,又轉頭專心盯著一行行文字,“你還真別說,這兩天腦子好像開竅了,靈感是如潮水般奔湧而來啊!擋都擋不住!”
“得得得,你別貧,還潮水……你靠潮水吃飯啊?”張玲給了蘇青腦袋一下,蘇青依然是沒臉沒皮地咧嘴“嘿嘿”笑,“哎呀這不是有你養我嘛!張大小姐,哦不!張格斯~”
張玲腦子裡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愣是沒明白“張格斯”是個什麼意思。
“我為什麼叫張格斯啊?”
“你我不就像馬克思跟恩格斯嘛!你要為好朋友的理想提供經濟支援嘛!成為我堅實的後盾。”
“是是是,蘇克思~睡了一天了,我去給你做點兒東西吃。”
“快去快去。”
張玲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碎碎念道自己上輩子欠了蘇青,這輩子攤上她這麼個小祖宗,進廚房圍上圍裙,準備給蘇青做一個“三葷一素一肉湯”。
令張玲更無語的,是蘇青說她的手要抓緊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