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生的希望,每天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所有人都以為她肯定要死了,她將會是來蒗島第一個要死去的人。
“你現在死了只會讓仇人快樂”,有一天晚上,那個叫舒媛的女人在她床邊上抽著煙,“我那天無意中聽人說有人要至你於死地,你看你才多大,聽說只有十八歲吧,呵,人和人之間啊,總是可以這樣殘忍的,你以為你死了就能解脫了,錯了,也許你的屍體會被人像死掉的爛狗一樣被人踐踏的隨便丟進海里,或者埋在草堆裡,憑什麼弱的人就一文不值呢”。
“呵,你在鼓勵我嗎”,微芝虛弱嘲弄的一笑,“難道讓我像你一樣活下去”?
“我知道你覺得我賤,很鄙視我”,舒媛抽了口煙,“知道我為什麼要幫你嗎,看到你也許就像看到了我自己,我十八歲混黑社會,什麼風風雨雨沒見過,二十三歲的時候卻愛上了一個男人,在我人生最風光的時候,他卻背棄我逃走了,所有的罪都由我一個人承擔,現在混成這樣子是我自己的錯,怪只我怪我認錯的人,瞎了眼,自己不夠厲害,活著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再次見見那畜生,然後親手解決了她,你呢,你沒仇恨嗎,我不信沒你仇恨,是啊,我們的命賤,可是再賤也是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可是像我們這種人能暫時活下去就不錯了”。
“你說的對…”,兩人坐在夜裡久久的沉默。
這一夜,兩個從前完全不認識的人,好像忽然之間親近了,有依靠了。
“其實我沒資格看不起你的,因為…我也和你差不多…”,為了生存被顧泰鴻、霍紹琛一次一次的糟蹋著身子。
“都只是為了活著…”。
孩子沒了,微芝卻站起來了,再一個星期後,重新踏上了監獄的艱苦生活,每天背石頭、背樹、給人洗衣服,這是所有囚犯日復一日做的事,為了能吃到黃昏時候的晚飯,微芝拼命的努力著、奮鬥著,不知道舒媛在長官那裡說什麼,兩人成了隊員,餓的時候一起額,有飯的時候一起分享。
艱苦的日子一天一天的過著,微芝白皙的面板變黑了許多,柔弱的身體有了塊塊的肌肉,黑髮由後背及腰,還擋住了劉海,有此微芝覺得煩就用匕首直接將頭髮割斷,很難看的樣子,像被狗咬了一樣,可是微芝卻覺得自己終於活過來了。
轉眼過了兩年,牢房裡有幾個陸陸續續的累死或者自殺。
微芝長得美,越大越美,且美得嬌豔,用霍紹琛的話說她就像狐狸精一樣,狐狸精終於開出了自己一點點的光輝,島上雖然有很多女人,但大部分都是長得醜惡的婦女,一群軍人貪婪的盯上了她,尤其是微芝的長官,一直以來對她虎視眈眈,時間長了,就算有舒媛的幫助還是幫不了她。
有一次,趁微芝第一個回到監獄裡,那名長官趁機將門鎖起來,微芝假裝順從,趁他不注意,拿出悄悄在後山打磨好的尖石插進他脖子裡。
這是微芝第一次殺人,微芝非常的害怕,幸好舒媛及時趕過來,兩人都知道微芝殺了人是不能再呆下去,在舒媛的提點下兩人萌生出逃走的念頭,不能再這樣的地方一年年的消耗下去。
擦掉殺人的血跡、藏好屍體後,微芝換了長官的衣服,拿上牢房鑰匙,經過兩人兩年來的觀察對附近的地形也有所瞭解,要這樣逃出去斷然是不可能的,於是兩人乾脆拿著鑰匙將所有牢房全部開啟,有很多犯人早就想逃,島上頓時全亂了。
趁著軍人忙著逮捕逃犯的時候,兩人踩著夜色從後山逃出去,這也是唯一離島的地方,船附近也有幾個守衛,這些人都有槍,但是要奪船必須調開這些人,微芝無可奈何的時候舒媛不知道從哪逃出一把槍,準確的擊斃了她們,拿著微芝逃上了小船,划船而去。
披著月色,微芝遙望著那座關了自己整整兩年的小島,心裡百種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