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上正燃燒的菸頭,一股燒焦的味在空氣裡,痛讓她略微清醒,“我要那些傷害我的人付出代價”。
“這兩年受的苦不是白挨的”。
微芝早就料到舒媛是個不簡單的女人,就算她落魄了也還是個有點後路的女人,直到兩人修養了半個月後身體逐漸康復的時候,小村裡來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名字叫做項固豪,說是舒媛的義兄,第二天,三人收拾東西離開了海邊,項固豪買好飛機票飛去了另一座陌生的大城市——邰城。
這坐城市的繁華遠比的上S市,微芝從前也略有所聞,據說邰城一直有個“小拉斯維加斯”的稱號,來到這裡後,微芝才終於明白什麼叫紙醉金迷的真正含義。
邰城米蘭酒店,這是邰城算不得第一奢華卻很有名的酒店,從三天前到達這座陌生的城市,便是連綿不絕的細雨,舒媛這幾天每天早上就和她的義兄出去了。
微芝坐在舒適華麗的碎花歐式沙發上,剛住進來的幾天她嚴重的不適應這奢侈的景象,甚至吃著那些人人都覺得美味的菜色,她卻想吐,內心如烈火一樣煎熬著,情願讓服務員送上一盤過夜的蛋炒飯。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的犯賤,而她或許習慣了犯賤。
隨時拿起的報紙裡,都是有關帝華集團的最新訊息。
“雖然全球金融風暴緊張,政府搬出了最新的房策,但是帝華總裁還是憑藉著穩固的根基和雄厚的財力,提前降低的賣方的銷售價格,集團股票在國內並沒有下跌,反而穩定上漲…”。
微芝感到胸絞痛,慌手慌腳的拿起桌上的煙,抖著點開,稍微好受點又按下遙控器。
電視裡面正在放著新聞,裡面的記者正在報導:
“今天帝華集團總裁霍紹琛和妻子陸希蔚參加新華地產的剪裁儀式,這對夫妻結婚兩年,恩愛甜蜜,不愧是上流圈子裡值得人學習敬佩的模範夫妻…”。
螢幕的畫面裡是一棟銀色大樓,烏壓壓的記者將大門口堵的水洩不通,閃光燈不停的紅色大臺上,男人英挺如獵豹的身體筆直的站立著,質量名貴、剪裁講究的黑色西裝,襯得他宛如神祗般高高在上,凜然而立,彷彿誰都不可以褻瀆接近,唯有她的妻子——S市市長千金陸希蔚微笑親暱的挽著他胳膊,亭亭玉立,一身雪白的禮服,一黑一白,並肩站在一起總是完美的找不到絲毫不配的缺陷。
胸口的疼痛忽然席向胃部,淋漓的冷汗溼透了她額角,豔色的唇變得犀利的蒼白。
那是一種怎樣的痛呢,她告訴自己只是胃痛,因為餓多了患上了胃病而痛,但這卻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痛,好像有兩隻手在撕扯著她的胃部,越來越痛,痛到她跪在地毯上,兩隻泛白的手緊壓著茶几,琉璃的唇角卻流出低低的笑容,連帶那張礙眼的報紙也捏的緊緊,原來並沒有忘卻痛。
其實她不痛,她只是恨。
恨她就算坐牢了他還是絲毫不延期的舉行了婚禮。
恨她在懷了他第二個孩子雙腿染滿鮮血流產的時候他卻攜著他的新婚嬌妻遠赴夏威夷度蜜月。
恨他在這些年的不聞不問。
甚至在她從牢裡逃出來的時候她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也許他過的並不好,也許他出了什麼意外,所以才會救不了她,但事實上是他過的光芒萬丈,他受人敬仰、畏懼的地位甚至更崇高了。
崇高的讓她甚至覺得那四年來的相處只是她一個人的夢罷了。
她好恨啊好恨,卻更又覺得自己根本沒資格恨,殺顧泰鴻的是她,衝動的是她,他救她不救她,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咎由自取,要怪就只能怪她能力不夠。
當舒媛走進來時,看到的便是房間裡她詭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