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我也不會忘了那天晚上在陸家你接到她出事的電話是如何當著我父母的面撇下我離開的”,陸希蔚冷笑。
霍紹琛沉默了,竟無法再反擊,良久苦笑的長嘆了口氣。
聽到那副發自內心深處的嘆氣,陸希蔚心酸的愣住了,那麼剛毅的男人,她是第一次聽到他嘆氣,卻不是因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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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陸槿和秦菲的婚禮。
微芝特意早上六點起了床,從櫃子裡挑出一件雪白禮服,還有一件純白的容貌披肩,這是她住進這裡之前,霍紹琛命人送過來的,沒想到今日便派上了用場。
在鏡子面前轉了一圈,及胸的禮服勾勒出她兩條性感的鎖骨,飄逸的黑髮披散著,披肩一白一黑的映襯著,黑色的眼珠美的琉璃動人,淡妝後一張美麗的臉頰宛如一朵蘭花靜靜開放。
她是極美的,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她輕輕笑了。
在這樣寧靜的清晨,砰的房門被粗魯的撞開,她驀然回頭,霍紹琛望著她今天這副清晨絕俗的打扮失了失神,然後一把衝過去粗暴的握住她手腕,“我都沒同意,誰允許你打扮的這麼漂亮了,你就這麼想見他了,你可知——”。
“你不是說你沒這麼無恥嗎”,微芝淡笑的打斷他,從容的從他手裡抽出手腕,“你親口發過誓的,不會再對我動歪念,你說你還願意成全我們”。
霍紹琛呆住,有些怔忡,難以相信她這麼咄咄逼人,難以相信原來在她心裡他還是一個這麼不值得信任的人。
微芝望著他呆滯的模樣,面露厭色,笑道:“怎麼,被我猜中了,別再說那些好笑的話騙人了,我不是三歲的小孩子”。
霍紹琛定定的望了她半響,嘿的笑了笑,低頭,艱難的抬起右手,制止她繼續說下去,“好,你去,去…你就去見見他”,見見他究竟想幹什麼,他這麼苦心的想照顧她、保護她,換來的卻總是她一片片的狼心狗肺,他選擇沉默,他知道此時此刻說再多也是無用的,“不過,你得跟在我身邊”。
“你應該和陸希蔚,麻煩你和斯梵說一聲,我希望和他還有岱妍一起去”,微芝平靜無波的說,“斯梵也是可以保護我的”。
言下之意不是他就能保護她,霍紹琛真的覺得自己再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他知道他在凌晨五點起床,開著幾十分鐘的車程來這裡勸她是白來了,他太高估了自己,他在她心裡現在賤的連一文都不值了。
“微芝,你還有心嗎”?莫斯梵在霍紹琛離開後出現在門口,望著窗前的美麗身影,俊美的臉上帶著一縷哀愁。
微芝隴了隴髮鬢,“你在怨我那樣對他,也對,你們是兄弟,你當然幫著他,如果你不願意帶我去就算了”。
莫斯梵笑了笑,“是了,你還有心,你的心都給你了你肚子裡的孩子和顧煦陽,你別擔心,我會帶你去的”,說完,轉過身,又回頭抿唇道:“可是你別忘了在你最危險的時候究竟是誰救了你,是誰不顧一切的趕過來救了你,你可以不感激他,但做人也不要太咄咄逼人了”。
他離開後,微芝靜靜的站在窗臺,手裡的披肩被她指甲掐進了毛絨裡。
她笑著,笑出了眼淚。
誰都有救過她,保護過她,可誰都給過她傷害,試問她該去相信誰、感激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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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皇酒店,S市數一數二的大酒店,今天這家酒店更是星光閃耀,紅地毯鋪滿了長長百來米,門口一個又一個的拱形鮮花圈,因為今天S市陸局長的兒子檢察院的副檢陸槿與秦氏集團千金結婚的日子,這秦家母親那方是商界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