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被紀徹痕打昏後,他睜開眼就到了這間該死的破屋,雙手、雙腿都被銬住了,被關在這裡已經整整四天了。
四天,天啊,以前坐了四年牢都不像這幾天般漫長。
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辦法逃走,可是別說無法動彈,外面還守著兩個國際特警。
他霍紹琛就算當初母親死後他無路可走的時候幾歲跟著在道上混,那些日子雖然常被人欺負,可也沒活到想今天這麼慘過。
先別說莫家的情況怎樣了,他四天沒訊息,只怕微芝已經急得滿世界找他了,越想越煩躁,“喂,你們拿個手機我給我親人打個電話行嗎,我不會說出去的”。
“好好,我不打電話,你們幫我帶個口訊回去總行吧”。
“叫紀徹痕來見我,我要見他”。
“……”。
可惡,他簡直要抓狂了。
“抱歉,事關重大,我們不能答應你的請求”,門外傳來一板一眼的聲音,“我們可以答應你,再過十一天後就可以放你走”。
“有沒有搞錯,十一天,我失蹤半個月天,別人都會以為死了”,霍紹琛氣的大吼,可是再沒人理他。
到了半夜,肚子有點餓了。
唉,真該死,晚上氣的都沒吃什麼,現在又餓了,他真是活受罪。
一氣之下狠狠將凳子踢倒在地。
“霍兄,脾氣不要這麼暴躁”,門外終於有了聲響,紀徹痕慢吞吞的走進來,手裡還捧著幾個飯盒,“我幫你帶夜宵來了”。
“紀徹痕,我不會放過你的”,看著那兩個飯盒,霍紹琛忽然有種自己是狗的感覺,簡直是奇恥大辱,尤其是他表情還笑眯眯的,他真是殺了他的衝動都有,“我當你是朋友,你就這樣對我”。
“我也是逼不得已”,紀徹痕將飯盒遞過去,沒打算為他解手銬,他也不敢冒這個險,“這還是我特意從外面酒店帶來的,你不吃餓的是你自己”。
霍紹琛沒接,而是冷笑,“也許我之前錯了,兵和賊永遠是無法成為朋友的,哪怕是一個晚上也不行”。
“我也沒想到你會發現”,紀徹痕苦笑的嘆了口氣,將飯盒放在他床邊上,“吃了吧,你總得好好回去見霍微芝才對不是嗎”?
“你把手機給我”,霍紹琛聲音不大,卻足夠固執,“你別做的太絕了,我只是給她打個電話”。
“抱歉,如果我拿手機給你打電話知情的人就可以查到你和我在一起,我現在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做,我沒時間給自己惹麻煩”,紀徹痕不假思索的拒絕。
“你…”,霍紹琛語氣惱怒,“紀徹痕,你別太自私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哪天你不見了你的家人會著急、會擔心你”,說完後,他愣住了,原來他早就把微芝當成她唯一的親人了,她會擔心自己,更會彷徨害怕,他不再可以像從前一樣什麼都不管不顧。
“只有半個月而已…”。
“半個月…一個人毫無音訊半個月你不知道會讓人多絕望嗎”,霍紹琛咆哮,“紀徹痕,虧你還是個警察,自私自利,說的好聽是為民除害,其實你也不過是滿足自己的私慾,否則作為一個男人怎麼能忍心把自己喜歡的女人送入虎口,至她於險境”。
“這是責任”,紀徹痕臉色一變,“我和她都是警察世家出身,我們長輩從小就教育作為一名出色的警察感情永遠只能放在其次,你是不會懂的”。
“不,我懂”,霍紹琛冷笑,“以前我為了報仇可以不擇手段的利用我身邊所有的人,哪怕是我自己愛的女人,等到她失去後我才嚐到教訓,我才後悔,這是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通病,別把自己弄的那麼偉大,至少不管發生任何事我還是無法忍受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發生關係”。
“你什麼意思”?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