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燃驚愕睜眼:“……杜衡?”
杜衡把人放到床上,安燃困惑要坐起,杜衡卻扣住她肩頭,俯身壓下,呼吸都近在咫尺。
“你什麼時候生日?”
“……明年六月。”杜衡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自己比她晚一個月,十七歲的生日剛剛過完。
杜衡只是保持這個微妙的姿勢,片刻後慢慢退後站直,只在她耳邊輕聲說,未成年人。
安燃知她在說自己,不過沒頭沒尾的。但杜衡已經躺在旁邊的床上,扯過被子蓋上並且順手關了燈。
房間裡一下子陷入黑暗。
安燃迷糊地想,現在是大夏天。
你捂得那麼嚴實……不怕出痱子嗎。
回到S市後,杜衡突然好像就忙了起來,整天都不見人影。
安燃還在別墅裡,做做飯,打掃衛生,看看書。她把劍拿了過來,每天都在練習。等收到錄取通知書的時候,終於回了一趟深山裡的武館。
然後……她被禁足了。
原因是安老爺子氣得大叫:“我說不許回來就不回來了?心都玩野了,居然敢兩年多不回來?!”
然後指著安少凱:“你還幫她躲!一起給我跪祠堂!”
安少凱的內心是崩潰的,我可是家主這臉往哪兒擱。外面都是看熱鬧的各路弟子。
安燃住回院子裡,安常還是忍不住過來“巡視”。
“外面有意思嗎。”
“嗯。”
“還是想上學工作?”
“嗯,我以後想做律師,爺爺。之前去了莫高窟,我覺得安家劍法的確有可以改良的地方。”
老爺子哼了一聲。
“折騰吧,等你到了我這歲數,老骨頭僵了沒家底守,哭都晚了。”
安燃卻笑了,知道老人家這是徹底不生氣了。
老爺子見她人長高了,精神頭也不錯,心情好得很,看著外面的梅樹禿禿的,都覺得好看,拄著柺杖悠悠晃盪遠了。
沒幾分鐘,突然又折了回來。
“安燃啊,莫高窟那邊有好茶葉嗎?”
“沒有。”
“糖塊兒?”
“……沒有。”
“那有啥。”老爺子死不甘心。
安燃預感不太妙:“您喜歡的……都沒有。”
“……”
“跪祠堂去!”
***
大學生活很自由,社團活動她沒有多想就選擇了武術隊,沒想到武術隊的姚老師竟然認識她,當時就讓她直接做了自己的助理,還在大學城分館這邊做了兼職師傅。
有幾個年紀大點的師兄師姐挺好奇,後來見過安燃舞劍,都變成了星星眼。
姚老師呵呵:“這是專業的。”
安燃不語微笑。
課程也不算重,她經常圖書館、自習室、食堂三點一線,成了標準的學霸一枚。
她和當年的好朋友如如上的是同一個學校,只是拖了一年,如如已經畢業工作了,但還是經常跑回學校找安燃。
至於武館分館這邊,先是大伯在打理,之後安常為了“查賬”,管過一段時間,又嫌麻煩,最後還是一氣轉給了回S市創業的安萌。
安燃週末也回去教課,如如又報了她的班,兩人閒得時候也會在一起喝茶。
如如有了穩定的男朋友,就開始催安燃。
安燃則不想多談這個。
她並不是沒有喜歡的人……但是那個人一直走在前面,無論怎樣追趕,距離始終存在。
那人是遙遠掛墜在天空的奪目星辰,在她還沒相逢之時,就已光芒四射。彼時她懵懂揮霍,從沒想過一個高傲且出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