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所以臘月二十九便是除夕了。這一次春節,陸漸紅是在老家過的年。當時結婚的時候,婚禮是在老家舉行的,所以街坊鄰居們都知道安然才是陸漸紅的正牌老婆,另外二女的到來,雖然梁老太太欲蓋彌彰稱她們遠房親戚,但是明眼人一眼就看出老太太是在忽悠,不得不說,遺傳基因實在太厲害了,高軒和孟遙的眉眼裡像陸漸紅的成份太多了,令人稱奇的是,陸漸紅的基因在高軒的身上便顯出男人的味道,放在孟遙身上,也是出落得標緻得很。
幸好陸漸紅這些年都在外地,大家都只是知道他是個官,但具體是個什麼樣的官多大的官並不清楚,這年頭關心國家大事的人不少,但是關注一個身邊人的升遷,在百姓中並不常見。
中午吃了午飯,陸漸紅便張羅著開始貼對聯,孩子們也過來幫忙,倒也其樂融融,再加上天氣晴好,陽光燦爛,心情自然非常不錯,不過陸漸紅一直都是沒有開口說話,這個秘密自然是要保守的,當然,為了解決老媽的疑惑,陸漸紅坦然告之。梁月蘭雖對政事不大瞭解,但也能感覺得到陸漸紅頗有苦衷,便不再多問。有鄰居串門,陸漸紅大多是避而不見,實在避不了,梁月蘭便以陸漸紅喉嚨有恙搪塞過去。事實上,陸漸紅的掩飾隨著舉家歡度春節顯得意義不大了,如果有心人跟著一查,便可以發現其一妻二妾的事情,那麼相比之下,他的“啞巴”便沒有了作用。不過陸漸紅也想通了,他的風流韻事,領導多半是知道的,如果真的想棒殺自己,早就下刀子了,如果真的藉此說事,大不了一拍兩散,不幹這個省長了,又坐不了牢。陸漸紅的這個想法多半有些賭氣的成份,這些年他活得有夠鬱悶,遮遮掩掩,費盡心思,坐擁三妻而不得正解,別人以為他豔福不淺,實則聚少離多,還比不上那些暴發戶包工頭。
這邊貼好對聯,那邊一母三妻已經擺上了麻將,陸漸紅觀戰片刻,家裡便來了客人,原來是兩位姐姐攜全家而至,不過兩個外甥女都沒有到場,原來都是談了男朋友,去了男友家過年,正應了“女大不中留”的古訓。姐姐們懶得跟陸漸紅拌嘴,去替高蘭和孟佳這兩位“麻術”不精的弟媳婦長眼去了。
陸漸紅喉嚨“有恙”,自然是說不了話,兩位姐夫也表示理解,也有一點彙報工作的意思,這幾年劉得利在燕華混得也算風生水起,當然這也得益於當年陸漸紅的照顧,張雪松是個胸無大志的人,劉得利幹到哪兒,他也就跟到哪兒,投個小股份,日子也算紅火。
第2228章回家過年(2)
聊了沒幾句,大姐叫了陸漸紅到房裡,說了十來分鐘,陸漸紅笑著出了來,便提議弟兄三個鬥地主,大過年的,博點彩頭,也算是圖個喜慶。不過打的並不大,五十八十一百的,陸漸紅應了句官場失意賭場得意的八字箴言,手氣旺到不行,贏得劉得利人仰馬翻,一個多小時下來,劉得利已經輸了近一萬塊,還欠了陸漸紅兩千多。
陸漸紅大有大殺四方的意思,並不手軟,執意要劉得利付錢,否則不開牌。劉得利翻著眼睛拿出支票:“有此為證,輸多少一併開支票給你,不過要加碼。”
劉得利嫌賭得小,陸漸紅齜牙咧嘴,來者不拒,重新來過,又過了一個多小時,二姐夫張雪松輸了七千多,但是劉得利的腦門上都出汗了,在這點時間裡,他欠下來的賬居然達到了五十萬之多。
不過這個賭局是在房間裡開的,外面的麻將打得正酣,根本不知道里面已經搞出這麼大的輸贏來了。
張雪松這個時候已經感覺到有問題了,陸漸紅只要一出手要地主,手上便至少有兩副炸彈,更絕的是,只要劉得利伸手要牌,陸漸紅總有牌能壓得住他。張雪松早年可是在道上混的,對於一些賭局中的騙術還是略知一二的,不由遲疑地看了陸漸紅一眼,要說陸漸紅出千,打死張雪松都不信,他們可是自己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