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說了,他們沒帶鐵棍、鋼管、西瓜刀什麼嗎?這些是牛忙打架的常規配置,他們竟然不帶?如果帶了,用這些兵器砸不就行了嗎?
前面說了,許世豪練的是鐵沙掌,講究的是拳掌功夫,一般情況下打人是不帶這些兵器的。街頭混戰除外,那時鐵棍、鋼管、西瓜刀、板磚、雙截棍都有,甚至大刀、長矛都得帶著。
現在是十人打張秋生一個,再帶兵器,許世豪自認為丟不起這個人。也就是會打架的學生而已,十比一穩操勝券。
跑著跑著就開始出汗。畢竟已是九月中旬,雖然白天太陽仍然毒辣辣的曬得人睜不開眼睛,但早晚還是非常涼,甚至有點冷。大家都是穿著長褲長衫,一出汗就難受。
張秋生開始脫衣。一邊跑一邊脫。襯衫還好說,這小子竟然能一隻腳邊跳邊脫褲子,脫掉一隻褲腳再換另外一隻。
打手們也學著脫衣。脫褲子沒張秋生的能耐,他們要停下來脫。好在他們人多,大家輪流脫。
又跑了一圈,張秋生將衣服扔到跑道旁邊。打手們有樣學樣,也將衣服扔到跑道旁邊,這樣跑起來輕鬆多了。大家都打著赤膊,都是男人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但問題在這兒,張秋生穿得是平腳褲。這個,老實承認,很老土。而打手們穿得都是三角褲,很符合潮流。
但是眼前的景象似乎不能這樣說。穿平腳褲的很好,一點不傷風化。而穿三角褲的真難看,太不合時宜。三角褲緊一點的還好說,松的就是丟人。
好在大家都是牛忙,不在乎丟人。打手們緊跟著張秋生在跑,腦袋裡已跑成一片空白,只留下一個跑字。似乎天下大事無外乎就是跑,除了跑就沒有其它的事。
呼哧,呼哧,受不了了,大清早的,空著肚子猛跑。老子長這麼大都沒做過這種事,既苦又累還特麼傻-逼。
就在打手們要放棄之時,張秋生突然拐入操場的出口,向外跑去。好球,這小子也受不了了。我就說嘛,這樣傻跑,是個人都受不了。打手們精神大振,鼓足幹勁緊跟著朝操場外追去。
張秋生速度明顯慢了下來,讓打手們信心大增,再加把勁就可以抓到這小子。可是跑了三五百米後,張秋生突然拐彎又向操場跑去,並且速度快得讓打手們難以置信。
打手們放棄了,我們都筋疲力盡了,張秋生還能跑這麼快。今天算了吧,明天起早點,一定要將他堵被窩裡打。
打手們拖著疲憊的步子向操場逛蕩,衣服還在那兒。剛剛走到操場邊,打手們立即大叫:“不能!”
原來他們發現張秋生與那兩人,就是一個沒特點一個太有特點的兩個,三人正對著他們的衣服撒尿。
打手們不要命地往衣服那兒跑,已經遲了,尿已撒完。三個人抖了幾抖就收回兵器,跑到距離五十來米的地方坐下抽菸。
打手們欲哭無淚。蒼天啊,大地啊,你降雷劈死這三個畜牲吧!打架就打架,跑步就跑步,哪有朝人衣服上撒尿的?聽都沒聽說過!
十個人同仇敵愾,決定與張秋生等三人以死相拼。可是,想拼死都不行,一段時間沒見的保衛處主任回來了,後面還跟著幾個保衛幹部,還有十幾個當兵的。
馮德龍指著一百米開外的一個垃圾箱說:“那裡恐怕有塑膠袋,去揀幾個來,將你們的衣服裝上,跟我走!什麼,衣服不要了?不行,放這兒汙染環境,必須帶走。”
你這是拉偏架!我們在這兒跑這麼長時間,你不聞不問。學生在我們衣服上撒尿,你也不管。你單單就管我們。
我當然是拉偏架。學校保衛處,保衛的就是本校學生。我不偏幫學生,難道還偏幫你們?你們這些社會上的牛忙,居然膽敢闖進我校打學生。要是不處分,就是我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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