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丁阿姨,您跟我來。”張秋生帶著丁秀芹來到護士站,先撥通外線,再撥了一串號碼。沒一會電話通了,張秋生對著話筒說:“卞先生嗎?我是張秋生,對,紐約機場。現在有人要與您說話。”
丁秀芹像對待珍貴物品一樣捧著電話,呆呆地,不知道放耳邊。話筒裡傳來先是遲緩,接著變得焦急的聲音:“是——,秀,芹,嗎?秀芹,秀芹,你說話啊。”
丁秀芹這才將話筒貼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懷章?你是懷章?”說完這句,丁秀芹突然像山洪爆發一樣大叫:“懷章——!你這個沒良心的——”
話沒說完,丁秀芹已癱倒在地上。大女兒王槐香大喊一聲:“媽——”趕緊上前將媽媽扶起。小女兒王丁香也跟上前扶媽媽。
張秋生給丁秀芹紮了兩針。丁秀芹悠悠醒轉,又趕緊拿起電話。電話裡卞懷章正在焦急地大喊:“秀芹,秀芹,你怎麼啦?秀芹——”
丁秀芹捧著電話哭,越哭越傷心。從輕聲啜泣直到嚎啕大哭,邊哭邊訴說:“卞懷章,你是個騙子。你就是個騙子。你說過,一個月就回來,最多不超過兩個月。
我等呀等,我等了你二十六年零二百五十一天。我天天扳著指頭數日子,我天天盼著你能回來。
卞懷章,你這沒良心的。你跑哪兒去了,音信全無,我都沒法找你。到處都沒你的訊息,你死哪兒去了——”
感謝現代交通發達。卞懷章當天下午就包機來到天關省城,再連晚趕到麒林來。
卞懷章見到王午生,很乾脆地說:“有什麼條件,你儘管提出來。”
事已至此,王午生知道留不住丁秀芹了,開口要一百萬。卞懷章二話沒說開了支票,讓秘書與王午生一道去銀行承兌。
卞懷章辦事麻利幹練,高價聘請律師起草離婚協議,第二天清早剛上班,丁秀芹與王午生去了民政局。臘月二十八人人都忙過年,民政局裡很冷清,沒人這時來離婚。
律師先進辦公室裡面,向辦事員講了卞懷章與丁秀芹苦難的愛情經歷。說得兩個女辦事員眼淚嘩嘩流淌。這個離婚案件辦得很快。一是辦事員受感動了,二是她們也急著回家忙過年的事。
當天下午丁秀芹就進了手術室。至於是採取什麼樣的手術方式,張秋生沒管。他此時正在結界裡與吳痕他們說話。
吳痕一幫人經過十來天的辛苦努力,終於將在禹臺藥王廟得來的藥材煉製完,還加上在無恕與木村那兒得來的。金丹期的每人分了約二百來顆碧宵丹,築基期的每人約二百來顆紫霞丹。
人人都心滿意足,失去的東西終於又重新擁有了,比上一次的還多。趙如風、荊長庚與李小曼的紫霞丹交給張秋生保管,待這三人從歐洲回來再給他們。
也可能是走金橋投胎的人運氣就是好的原因吧。趙如風帶著去歐洲的那班人,簡直是戰無不勝無往而不利。那是做空來空,做多來多,想怎麼做就怎麼做,賺錢都賺瘋了。根本就不想回家過年,反正他們也沒一個是戀家的人。
張秋生的家現在真熱鬧。爺爺奶奶們來了,這就不用多說了,他們早就來。爺爺奶奶們叫張秋生與李秋蘭該上學照樣上學,該值夜班照樣值夜班,別因為他們耽誤正經事。
韓、華兩位老祖宗也來了,這個也不用多說。他們知道師傅肯定會來張秋生家過年,所以丟下歐洲的事跑來。其實歐洲也沒他們什麼事,那些小字輩哪敢勞動他們呀。再說了,趙如風、荊長庚與李小曼這些人蒐集情報的能力非常強。
最出乎意料的是夏小雪來了。夏小雪站在門口,望著屋內的張秋然楞了,然後說:“張秋然,你怎麼也在這兒?”
這是我家啊,張秋然也楞了:“夏小雪,你怎麼來了?”
夏小雪指了指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