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祚富大叫:“哎,張秋生,我們的事還沒談好呢!”
對於潘祚富的大喊大叫,張秋生只當沒聽見,帶著五個婦女,來到八合湖。
八合湖很大,車開到湖灘上還要走很長的路。張秋生倒無所謂,婦女們可就受了洋罪。這兒很多地方根本就沒路,只能瞄著一個方向,一腳深一腳淺地往前走。
好在王紹洋們所挖的屬最差地塊,處於整個湖灘的邊緣。張秋生甩開婦女們一大截路,沒一會就到了。
張秋生不認識候得貴,只看見一個死熱天大太陽底下穿著厚中山裝的人,正在一邊搓土塊一邊監督王紹洋們挖地。
張秋生嘻嘻哈哈地朝王紹洋們說:“哎哈,混不出明堂,改當農民了?不錯,不錯,當農民也很有前途的。”
王紹洋們看見張秋生,一齊停了手中的活,異口同聲地大喊:“秋少,你可來了!”其激動的心情,不亞於見到親人解放軍,翻身農奴把歌唱。
張秋生卻一點不激動,繼續調笑:“不錯,膽兒夠大,敢殺人。哈,是哪個命當該絕的倒黴鬼,竟然被你們這樣的膿包殺了?”
一個叫了塵的老道。王紹洋回答:“就是放鬼出來與你打架的那個老道。”
放鬼與我打架?放鬼與我打架的老道多著呢,到底是哪個哇。張秋生壓根沒聽過了塵的名。上次將了塵打敗了,審問也審問了,就是忘了問被打之人的名字。或者吳痕問過了,但張秋生沒往心裡去。
就是那次,在城郊結合部。他徒弟在前,你騎著摩托,一腳將他徒弟踹茅坑裡了。了塵就急忙放鬼,放了許多的鬼。
哦——,張秋生想起來了。就說嘛,那次在學校打架,王紹洋沒進去嘛。他怎會見到有人放鬼與我打架?
不錯,不錯,牛-逼!我都殺不了的人,你們卻將他殺了。張秋生又扭頭對候得貴說:“你這人是法盲吧?他們殺人是不對。被你發現了,抓住了,應當扭送他們去警察局。你這樣強迫他們做工,是屬於包庇罪犯。知道麼?”
話雖然說得這樣尖銳,口氣卻非常溫和。張秋生一點也沒有救王紹洋等人的想法,讓他們在這兒挖地挺好,讓他們一直挖下去,挖上個十年二十年,最好將地球挖個透明窟窿。
張秋生的口氣雖然溫和,但候得貴卻悶著頭搓土塊,一言不發。表面上沒說一句話,內心裡卻在說:這事警察局管不著。即使送到警察局,沒一會安全部門的特勤小組就會接去。特勤小組接去的結果是,要不了一會就會放了他們。
因為了塵製作一嬰化九鬼,人人得而誅之。也就是說殺了塵不犯法,不僅不犯法反而有功。
不過這話可不能對這小子說。要是讓這小子知道殺了塵不犯法,他立馬會放了這些人。我是一點都阻止不了,主要是打他不過。
另外要是讓許大海知道了,肯定也不讓我走幹路。這事我只對他說是殺師之罪,一嬰化九鬼是瞞著他的。
候得貴怕許大海知道,恰恰此時許大海就來了,後面還跟著屈無病、伊鵬矢、枟自樂,以及一個老闆模樣的普通人。
這個老闆願意贊助許大海等人在潛水俱樂部租一個房間。就是那種鴿子籠,不到五平米的房間。許大海等人也不想租茅棚了,能租一間鴿子籠就不錯。
他們剛才就是去潛水俱樂部看看有沒有空出來的房間。可惜沒有,只要租到的,就沒一人願意退租。
許大海等人見到張秋生都非常親熱。雖然是他手下敗將,但事情過去也就過去了,這些人還是很想得開的。何況聽說柳、李兩家的老祖宗都敗在這小子手下,那我們輸給他還有什麼話說?
聽說那兩個元嬰期的人輸得更慘。這說明張秋生對我們這些人還是手下留情的。這從他與我們打架時,一邊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