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生說:“jǐng察一會來了,抓住怎麼辦?我可不想進派出所!我最怕的就是jǐng察。”他這次說的完全是真話。距離這兒大約三十來米的拐角,已經有四個jǐng察在候著。準確的說,是兩個jǐng察兩個聯防隊員。
張秋生早就發現了這幾個jǐng察,甚至他們的對話都“聽”的清清楚楚。依其中一個聯防隊員的意思,早就要過來抓賭了。一個胖胖的jǐng察阻止了聯防隊員,說讓他們先賭個盡興。贏的一方將輸的一方錢吸乾了再抓,這樣只要搜贏的一方就行了。而看來贏的一方是個小孩,沒收了他身上的錢後,讓他家長來領人,還可以罰他家長一筆。
張秋生心裡長嘆了一聲,用心何其毒也。所以他現在是真的不想再賭,有一千多元錢足夠買船票的。他準備多餘的全部給小麗,讓她拿著錢回家不要在外面瞎漂。
三個騙子拍著胸口說:“jǐng察不可能來,深更半夜又是大冷天的,都躲在派出所裡睡覺呢。再者說,jǐng察真要來了,一切責任由我們承擔,是我們硬拉著你賭的。”總之是軟泡硬磨,紅臉白臉非得再賭一把不可。
張秋生無可奈何,說:“就你們那臭棋,點兒又背。我是勸你們別來了。真要來,咱們來石頭、剪刀、布,好不好?這樣快一些,省得真被jǐng察抓住。你們主要目的不是翻本?給機會讓你們翻本就行了。”
騙子之一說:“不行。”張秋生無語問蒼天,這次他真沒有用複方腦殘散,他已經懶得在這三個SB身上用這樣高階的東西了。
貪婪而又愚蠢,蠻橫而又無賴。他們不配享受複方腦殘散。張秋生隨隨便便就可以秒殺他們。正在張秋生考慮是不是抽他們幾耳光時,騙子之一又說了:“石頭、剪刀、布南方人不習慣,我們來三梁管金叉吧。”
張秋生心說,這兒也不是南方好吧?不過他也沒反對,儘快結束這無聊的遊戲才是上策。所謂三梁管金叉,實際是與石頭、剪刀、布是一回事。伸出三根指頭就是三梁,拇指與食指張成八字就是金叉,一手握成拳頭就是錘子。三梁比金叉大,金叉比錘子大,錘子比三梁大。
騙子之一已經做好架式準備開始了,又停下來說:“我們還沒約好賭注呢,我看就定為兩千怎麼樣?”都到這時候了,騙子還沒忘張秋生口袋裡那子虛烏有的百元美鈔,不僅要翻本還想賺利。
第二百二十二章 下棋也有烏龍
張秋生也蹲下來,嘴裡還是在咕嘟。他的咕嘟當然牛頭不對馬嘴,明顯的一個臭棋簍子。蹲在他身邊的那個人扭頭問道:“小兄弟,你看這棋哪一方勝?”張秋生頭都沒抬的說:“廢話,上面寫著呢,紅先勝!”
那人笑笑說:“對對,你說的對,紅先勝。不過,要是執紅,你勝的了嗎?”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口氣卻是大大的鄙視,明顯是在激這個小屁孩。這個激將法很拙劣,是沒把張秋生放眼裡。
張秋生搖搖頭說:“我勝不了。”那人臉上露出失望,這小屁孩好勝心不強。可是張秋生又接著說:“我要是執黑,肯定勝。”
這個殘局是紅方的將被逼到了六路上方計程車位,旁邊的象要麼眼被塞住,要麼象位上是已方棋子。後面又是一架紅炮,旁邊是一匹黑馬,後面是自家計程車。總之這個可憐的將軍,被四面八方堵死,無處可逃。而在將的前方就是一粒黑兵,只要向前拱一步,將軍佬就是個死。紅棋要做的就是不停的殺,殺的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直到將死對方,其間不能有一步緩棋。
那人對張秋生說:“你執黑肯定勝?”張秋生很幼稚地說:“我只要把小卒子拱一步,紅棋就得死,當然肯定能勝。”那人逼問:“要是不能勝怎麼辦?”
張秋生這時才扭頭看這人,很奇怪的說:“不能勝就不能勝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