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不及時醫治,怕也有性命之憂。到底是救人要緊,靜心師太長嘆了一口氣,只得放棄了追趕的念頭……
此時天上的飛禽,地上的走獸,沒有了琴聲的指引,如退湧的大潮,紛紛散去。天空之中,廣場之上,無數蜀山弟子和賓客漸漸顯露身型,人人一幅狼狽的樣子,卻好在並沒有人受傷。
快從她身體裡滾出來 ;(5)
靜心師太扶起青虛道長,見他前胸和後背被一個巨大傷口貫穿,血肉翻卷,鮮血汩汩冒了出來。他面如淡金,氣如遊絲,在死亡線上掙扎……
靜心師太心中一痛,想起掌門這一劍完全是拜自己的愛徒所賜。不由又愧又悔,她急點數指,止住血流,自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這瓷瓶所裝,卻是峨嵋派的醫藥聖品—玄機補心丹。其中合了數十味珍稀藥物,煉製殊為不易。哪怕是重傷瀕死之人,只要一口氣未絕,服上一粒便能有莫大功效。
她心繫掌門人的安危,這時竟一把把瓶口捏碎,把這瓶中丹藥當做黃豆一般,一股腦的全倒入青虛道長的口中。又忙著給他推宮活血,輸入靈氣。
過了不大一會,果然覺得青虛道長身軀漸暖,氣息也不似剛才那般微弱……
那邊青元子,青因子,青琅子也扶起了不怒大師,為他止住血流,用丹藥為他療傷。
這時在飛禽走獸散盡才顯露出身形的無數蜀山弟子以及一些賓客也發現了這邊的慘況,紛紛湧了過來。見一向天神似的掌門居然受傷如此之重,人人面上駭然失色。
關明寒更是猛撲而上:“師父!”
青虛道長緩緩睜開眼睛,見自己四周圍滿了修仙教派的弟子門人,人人面上一副擔心和駭然的模樣。他清癯的臉上驀然一陣血紅,卻又轉瞬變白,他眼珠緩緩轉動一圈,最後盯視著靜心師太,冷冷地道:“令徒雲蕾呢?”
靜心師太滿臉的苦痛,她閉了一下眼睛,幾不可聞地吸了一口氣:“被張丹楓擄走了!”
此言一出,眾人大譁,關明寒身子一顫,遊目一掃,果然不見雲蕾的影子。就連張丹楓,花抱月,碧苑也全不見了蹤影。他剛剛被那些飛禽走獸團團圍住,幾乎是目不能視物,並沒有看清這邊的突變。
他一聽說雲蕾被張丹楓擄走,心中又氣又怒,臉上陣青陣白,道:“師父,是張丹楓那廝傷的你嗎?弟子這就去找他為你報仇!順便把雲師妹救回來……”
青虛道長卻是看也不看他,他緩緩伸手入懷,掏出一道金燦燦的令牌,那令牌背面刻有一隻小劍,四周雲霞燦爛,正是修仙派的聖物—聖火令!此令一出,修仙教派的門人弟子莫敢不從。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舉起令牌,沉聲道:“修仙教的門人弟子聽著,峨眉派的弟子云蕾已入魔道,任何人見之,須格殺勿論!”
他聲音不大,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人人面上一片驚訝之色,而靜心師太,聞聽此言,臉上的血色在一剎那間褪了個乾乾淨淨……
快從她身體裡滾出來 ;(6)
再說雲蕾,她昏昏沉沉由張丹楓帶著一路狂奔,轉眼間已逃離蜀山數百里路。自責,懊惱,難過,震驚……種種情緒湧上心頭,似浪滾濤翻,一時之間,她腦子裡空空洞洞的,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也不敢想……
張丹楓坐與她的身後,看不清她的面容如何。但卻能感覺出她的身子微微顫抖,顯然心靈在飽受煎熬……。
他輕輕嘆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看,見身後已無追兵,便輕拍照夜獅子的大頭,讓它慢下腳步。柔聲道:“小笨仙,你沒事吧?”
雲蕾身軀抖顫,忽然用雙手捂住面孔,猛烈地搖了搖頭:“我,我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突然向青虛師叔動手?師父,師父一定會很傷心,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