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都傷成了這副德行,可要怎麼御劍回去?
齊洛兒微微閉了眼睛,手一指,聖女綾飛了出來。
她撫著聖女綾上的鈴鐺:“乖小白,你送我們回去好不好?”
聖女綾抖了一抖,顯然被主人這句‘乖小白’給雷到了。
不過,看在主人這樣狼狽的份上,它就大人有大量不和她計較了。
它本身蘊藏的靈力極為驚人。
不過能發揮多少卻全看主人的實際功力。
此刻它的靈力已被激發出一小半,載乘兩個人自然沒問題。
豆丁自告奮勇:“我也能載你們回去!”
雲畫看了看豆丁那圓球似的身子,很難想象自己踩著它會是個什麼模樣。
不覺搖了搖頭:“還是聖女綾吧。”
豆丁怒了:“你看不起我?!”
它在空中滴溜溜一轉,身子瞬間增大了幾十倍。
身體卻扁了不少,看上去像個大大的皮口袋。
它搖了搖兩隻耳朵:“主人,我載你!”
齊洛兒不忍拂它的好意:“好,好吧。”
她現在只想快些離開這裡,誰載她都一樣。
潑泥鰍,你耍詐
豆丁歡呼,身子蹦了一蹦,平平飛到齊洛兒腳下,很狗腿地道:“主人,上來。”
聖女綾明顯不服氣,頂端的鈴鐺晃了兩晃,也飛到了齊洛兒腳下。
齊洛兒看看這個,又看看哪個,有些頭疼起來。
聖女綾圍著齊洛兒轉了一圈,忽然頂端一伸,驀然變長,將齊洛兒和雲畫一下捲了起來。
平平放在自己身上,也不等豆丁反應過來,‘嗖’地一聲竄了出去!
豆丁沒想到它會用強的,氣得暴跳如雷:“潑泥鰍,你耍詐!”
急如星火般追了過去。
豆寶大眼睛骨碌碌轉了一圈,看了看月無殤。
“豆寶,你留下來吧!”
月無殤終於開了金口,語調一貫的跋扈張揚。
然而眼眸不安地逡巡在它小小的身子上,仿若尋找些什麼支撐。
豆寶一撇小嘴:“才不!你已經不要我了!說出的話潑出的水,我夫妻丁也是有尊嚴的。”
“嗖!”地一聲也飛了出去,徑自去追自己的親親老公了。
月無殤頹然坐倒,連小豆寶都棄他而去,那這段感情是不是真的就沒有了挽回的餘地?
樂池嘆了口氣,走了過來:“魔君,我們也回去吧?”
月紫櫻也頂著一頭‘地中海’慢慢地蹭了過來,期期艾艾地道:“義父……”
月無殤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她。
自己因為對她父母的歉疚,或許對她真的過於寵愛了。
如今養的她刁蠻跋扈,自己也有一大半的責任。
她平時在他面前都乖順的像個依人小鳥,偶爾發發脾氣,也是發過就算,從來沒想到她會有如此潑婦的一天。
或許,真的該給她一些教訓了……
你偏心
他站起身來,淡淡地道:“紫櫻,罰你在‘醒神閣’面壁半年。樂池,你看著她。”
這醒神閣是蜃樓宮專門懲罰犯錯門人的地方,荒涼不堪。如同冷宮。
月紫櫻一聽說將自己罰去那個地方,小臉立即青了。
下意識地開口爭辯:“義父,紫櫻不想去……”
月無殤忽然笑了,笑容如三月桃花,灼灼逼人,他一雙眸子波光閃爍:“哦,你不想去?”
月紫櫻,樂池和月無殤相處了已經幾百年,深知他的脾氣。
他如果扳起臉來教訓人的時候,那事情往往還有挽回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