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似乎準備看一出好戲。
“你說什麼?”
“我說,你應該還不知道,南榮子允便是天信樓樓主吧?”
“你騙我……我不信……”蘇青像是受到重擊一般,只覺眼前一陣眩暈,差點沒穩住身子。
“隨你信不信,”南司奕攤了攤手,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繼續道,“其實你本來不用太擔心的,南榮子允與孤城什麼關係你不是不知道,孤城若是知道對手是南榮子允,說不定能勸他回頭呢?最好的情況,便是不費一兵一卒招降天信樓。不過……這不太可能了。”
就料到南司奕沒這麼好心會安慰她,他肯定留了後手,蘇青快忍受不了被南司奕當猴兒耍,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快到極限了,再來一點什麼驚天動地的訊息,可能真的會壓垮她。
“就在不久前,我令南榮子允在孤城面前展露了武功,我想……他們倆現在,估計已經決裂了吧?”
“你!”蘇青抑制不住要動手打人的衝動,豈料才稍一動氣,胸口竟傳來一陣疼痛。這才發覺,自己被南司奕下了藥,她使不出武功,別說跟南司奕動手,連逃走都成了妄想。
☆、第六十八章 盡是欺騙
蘇青冷靜下來想了想,南司奕應是一個內心極其陰暗之人,若與之硬碰硬,非但撈不著好,還會適得其反,將自己置於更加危險的境地,如此便只能來軟的。有那麼一句話——“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南司奕不過也是一個為恨所困的可憐人。為了恨一個人,給自己套上重重枷鎖,在傷害的同時,自己又好到哪裡去呢?
其實當南司奕說到他逼迫南榮子允展露武功時,蘇青便迅速將他與心裡那幾個未解的謎團聯絡在一起。稍加揣測,蘇青幾乎可以肯定南司奕就是自己口中的那個“斗笠”。正因為發現了南司奕這重身份,蘇青才找回一點信心,能夠鎮定坐回床邊,與他慢慢周旋。因為,她發現眼前這個人並沒有到喪心病狂的地步,那時,“斗笠”兩次放過了她,至少證明,南司奕還是不想傷及無辜,在他內心深處還存有一絲善良。
蘇青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南司奕心中的缺口,以此為突破,逐漸深入他的內心,暗暗將他引向自己的方向,不說改變他,至少讓他覺著自己是站在他一邊的,只有這樣,才能為自己和蘇安尋得一絲機會。
要想從心理上攻破敵人,首先你得了解敵人心中所想。因此,蘇青決定先把所有疑問弄明白。
於是,平復下情緒後,蘇青開口問道:“你三番兩次偷襲南榮子允,是為了試他武功,那孤城呢?青蘇府,懸崖上那晚,那個想要置孤城於死地的女人,也是你指使的?”
“怎麼會呢?這你可誤會我了!”南司奕身子前傾,手肘抵在膝上,一手托起下巴,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隨即又勾起一絲輕蔑的笑容,繼續道:“那晚我不過是想打探訊息,哪知手下不懂事,自作主張,差點壞了我的大事。我怎麼會讓孤城就這麼輕易死了呢?他還沒有經歷過我的痛苦呢!我要先讓他感受一下什麼叫‘失去’,讓他在乎的人,一個一個離他而去,當他悲痛欲絕的時候,再最後讓他嚐嚐——國破家亡的滋味!這樣,豈不才有趣麼?你說呢?”
此人即便沒有到喪心病狂的地步,那也算心理變態了。蘇青暗自穩了穩心神,她沒有想到,因為一個“煙雨”,竟讓南司奕將自己毀成這副模樣。“你以為,煙雨姑娘希望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嗎?三年前,她就告訴過你,不願意你為了她去招惹孤城,現在你做的這些,真的是她想要的?她在天上看著,會安心嗎?”
“你別跟我提煙雨!”
蘇青一驚,心想這脾氣與孤城一模一樣,聽不得別人在他面前提起這檔往事。
“孤城對煙雨,對我造成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