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公主,我們的族人從來沒有一個膽小鬼,無論男人還是女人!戰場上,只有身邊還有同伴我就沒理由退縮!給我一柄刀,我一樣能殺人!”
大犬躍起來,從後面卡住一個叛軍士兵的脖子往外一撕,那叛軍士兵的脖子立刻就被鋼爪撕開,露出來白森森的骨頭,被絞斷的動脈往外噴著濃稠的血霧,這士兵連哀嚎聲都來不及發出就已經失去了生機。
大犬從屍體手裡將橫刀抽出來遞給完顏雲殊:“沒人能照顧你!”
完顏雲殊挑了挑下頜道:“我自己就行!”
三個人逆著叛軍的人流往前衝,那些叛軍步兵已經被恐慌佔據了整個大腦哪裡還有人願意留下繼續廝殺,所以三個人向前的速度一點也不慢。大犬不時回頭看一眼完顏雲殊,發現這個女人竟然武藝不俗。
完顏雲殊出刀沒有什麼套路可言,完全是根據需要而出刀。北遼人這個生長在極寒十萬大山的民族,其悍勇程度遠遠的超過了蒙元人。他們這個民族的人無論男女,從一出生就開始和大自然做著抗爭。不斷的面對危險的環境和來自蒙元的壓迫,如果不是這個民族的人口一直不多,蒙元人想要降服北遼人並不是一件容易事。
完顏雲殊出刀很有針對性,只攻擊致命的地方。這是北遼人特有的習慣,無論是在大山狩獵還是面對敵人,絕不會給對手留下反撲的機會。在他們看來,敵人和兇悍的野獸一樣,必須一擊必殺。
沐小腰的一丈紅綾展開,可遠攻可近防,她一路向前,半路上的叛軍士兵都被紅綾送去了地獄。
因為對岸隨即弩車的緣故,方解將叛軍騎兵甩開了一段。他衝到卓布衣等人不遠處從戰馬上跳下來,看了看遠處叛軍的騎兵已經第二次集結。
“快過河!”
他將繩子從卓布衣手裡接過來,猛的大喝了一聲。
雙腳在地上踏出一個深坑,他拉著繩子連續退出去十幾步將繩子繃直後綁著一棵大樹上:“快!別耽誤時間!”
他喊完了這句,卻發現不管是卓布衣還是給事營的十個人,誰都沒有動。
“要麼一起走。”
卓布衣往前走了幾步,從地上撿起一柄橫刀:“要麼一起死。”
……
……
卓布衣和春姑他們不走,是因為他們都知道,留下來守著繩子的人,必死無疑。
“要想都活……”
卓布衣往前走了幾步站在方解身邊語氣平淡的說道:“那就只能信得過劉闊和陳搬山他們了,如果大隋的軍隊不殺過來,咱們之中必然有人死。如果守著繩子的人戰死,叛軍斬斷繩索,河道里的人一樣活不了。”
“你他媽的懂什麼!”
方解怒罵道:“這不是江湖客講義氣的時候,這是戰場!能活一個是一個,滾!”
卓布衣搖了搖頭:“我不是軍人,但我是你的朋友。我不懂什麼是戰爭,但我懂什麼是不丟下同伴。”
方解還要再說,春姑他們已經走了過來。十個人站好位置,將方解和卓布衣護在梅花轉陣中。
“王爺說過,軍人最大的遺憾就是戰死在沙場殺的人卻不夠本……”
春姑笑了笑:“我們還沒有殺夠,如果今天必死無疑,那麼最少每個人也要拉上幾十個人墊背。從穿上明光鎧,從王爺手裡接過大陌刀的那天起,我們就在等著這天。殺人而已,這是我們最擅長的事。”
方解怔了怔,隨即一刀將繩索斬斷:“那就同死吧。”
就在這一瞬,他腦海裡再次浮現出樊固城那些邊軍的身影。當初他走了,八百邊軍被屠。那個時候他們身邊都是同袍,未曾分開。而現在,方解身邊也都是他的同袍,這次,他決定不再分開。
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