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巡察使來壓榨。”
“巡察使的權利也太大了些,由此可見定西王對咱們也說不上信任。巡察使有權調動兵馬換防,有權革除一軍將領的軍職,哪個敢得罪!”
“破財免災吧,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
其中一個說道:“真希望巡察使半路上遇到馬賊,死個乾乾淨淨!”
本想進去的方解聽到這番話之後猶豫了一下,又悄悄退了回來。他對沉傾扇打了個手勢,兩個人躍上一棵樹看著。過了一會兒,那書房的門開啟,有兩個人從書房裡出來一邊低聲交談一邊往外走,沉傾扇和方解對視了一眼,隨即往宅子外面掠了出去。
……
……
在藏身的那個民居中,被方解擒來的叛軍將領臉色慘白的看著面前這幾個人。他從將軍家裡出來準備回家的半路上被人從後面打暈,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到了這裡。他面前的人全都用黑巾矇住了頭臉,這讓他心裡反而有些安心。他曾是馬賊出身,知道道上的一些習慣。比如他以往做買賣的時候,不想殺了被擄來的人就會用黑巾將自己面目遮住。若是要殺,也就不必遮掩什麼了。
“您幾位……有什麼吩咐。”
他艱難的嚥了口唾沫後壓低聲音問,他身邊站著的那個鐵塔般的漢子給了他巨大的壓力。他絲毫也不懷疑,這人只需一巴掌就能把自己臉打扁。
“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身材最是枯瘦的人坐在土炕上眼神陰冷的問了他一句。
“鄭多寶”
叛軍將領連忙回答:“您放心,有什麼想問的只管問,我不會大聲喊,只求幾位好漢不要殺我。”
那枯瘦漢子點了點頭:“只要你老實回答,我們自然不會為難你。我們求的是財,不會輕易害命。”
“是是是”
鄭多寶連忙點頭。
“這城裡有多少人馬?”
枯瘦漢子問。
鄭多寶連忙回答:“一軍人馬,戰兵一萬兩千,輔兵兩千,再加上雜役和其他人總計不到一萬五千。”
“誰是主將?”
“李聊,這個人是李遠山同族,但關係不是很近。”
枯瘦漢子嗯了一聲問:“我們兄弟拉了一支隊伍,現在還缺些糧草。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弄一些送出城?”
“啊?”
鄭多寶嚇得哆嗦了一下:“辦不到啊,糧草都在大營裡,沒有李聊的命令任何人都沒權利呼叫糧草。城中可是有一萬多人馬,你們這膽子……也太大了些吧。若是隻求財倒是好說,我願意將家產獻出來,還可以告訴你們將軍衙門裡也存著不少銀錢,至於糧草真的沒辦法弄出去啊。”
枯瘦漢子問:“我有件事很好奇,李遠山調動大批人馬往襄城那邊去,為什麼不調你們?”
“這個……我實在不知道,便是李聊也不知道。”
“好吧”
枯瘦漢子嘆了口氣道:“看來你是一點也不配合,既然如此也別怪我們不留情了。”
他伸手要把臉上的黑巾扯下來,鄭多寶連忙低下頭不敢去看:“別別別,我說的都是實話。襄城裡肯定有不少人知道定西王這樣安排是為什麼,可我們這裡這沒人知道,噢……巡察使應該知道。”
“巡察使是誰?”
“不是固定的一個人,每隔一段日子,襄城就會派人巡查各縣駐軍,權利很大,巡察使甚至有權先把一軍主將拿下再上報定西王。據說一共有七八個人,每個人在十來個縣之間來回巡查,然後這些人就會互換,所以誰也不知道下一個來的巡察使是誰。”
“你是說,襄城以西的每一個縣城裡都有駐軍?”
枯瘦漢子啐了一口罵道:“操,老子還以為李遠山將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