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城,叫什麼,甚至不在於是什麼地方,在哪兒。而在於,公主殿下您,是您!”
木三加重語氣道:“現在,您在哪兒,最後大隋大隋的那股力量就能聚集在哪兒。可是正因為長安城太高大了,太堅固了,那股忠於大隋的力量也無法進來。您明白嗎?皇族現在只剩下您了,一切的希望都在您身上,而不是叫長安的這座城!和您比起來,都城算什麼?”
楊沁顏忽然明白過來:“他……想讓我出去?”
木三使勁點了點頭:“出去!長安城是大隋的都城,您暫時離開不是放棄了都城,而是為了將來讓這座城變得更加純粹,帶著強大的軍隊回來,將所有魑魅魍魎都碾碎!”
“將所有魑魅魍魎都碾碎……”
楊沁顏喃喃的重複了一遍,光彩重新回到了她那雙很漂亮的眸子裡。
第七百三十六章 無暇的白玉
第七百三十六章無暇的白玉
一輛馬車沿著長安城裡的青石板路慢慢的駛過,車輪碾過路面時候那種聲音節奏都緩慢的讓人昏昏欲睡。趕車的人看起來年紀不小了,鬍子從下頜已經蔓延到了胸口。兩鬢上的斑白是歲月的痕跡,就好像大樹的年輪一樣騙不了人。他眯著眼靠在車廂上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但事實上他此時無比的清醒,清醒到有些許的緊張。
他已經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緊張過了。
馬車上沒有任何標識,所以應該不屬於任何一個名門望族。看起來,這就是一輛普普通通的穿城馬車,這樣的馬車,長安城裡至少有上千輛。也只有長安這樣巨大的城池,才會衍生出穿城馬車這樣的行業。百里長安,從南到北從東到西,都顯得那麼遙遠。
馬車裡似乎人不多,因為拉車的駑馬沒有一點吃力的表現。不過這也難怪,自從鐵甲軍出現之後,百姓們似乎都不願意隨意走動了。這城雖然大,可每個人心裡都有一種沉重的憋悶感,也許……再大的監牢,也還是監牢。
長安府衙門的差役巡街和馬車擦身而過,他們腰畔上掛著的鐵鎖隨著走路發出很清脆的聲音。
馬車裡的人,聽到這聲音忍不住微微顫了下。
這是一輛穿城馬車,生意再冷清也很少有馬車只有一個人的時候,今天是四個。
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年輕人,身上穿著一件款式普通的儒衫,白白淨淨的臉,白白淨淨的手,你甚至在他手指甲裡找不到一點泥垢。他坐在那裡低著頭看書,目不轉睛。和大隋的其他文人們沒有什麼區別,他的腰間也掛著一柄華麗的劍。軍武出身的人都不喜歡劍,在他們看來劍本就不是一件兵器,只是裝飾品。
華麗的劍鞘毫無意義,而劍單薄的劍身在戰場上就好像玩具一樣一碰就斷。
這是一個文人才掛劍的時代,武夫……還是刀來的爽快些。
武人都喜歡刀的粗獷,喜歡刀的稜角,喜歡刀才特有的冷冽。
從大隋的律法就能看出來,刀是絕對禁止的,除非像是鏢局或是武館宗門,跟朝廷衙門報備之後才能有持刀的資格,但也絕不許帶刀正大光明的出現在長安街頭。朝廷對劍卻沒有什麼禁止,以前大隋盛世的時候,長安街頭的寒門讀書人也好貴公子也好,都喜歡在腰畔掛一柄劍,似乎這樣才會顯得他們不是文弱之人。
年輕書生旁邊坐著的是一個看起來像是回孃家的女人,身上穿了一件藍色的棉布衣服,漿洗的也很乾淨,但從隱隱發白的一角和褲腿就能看出來,她的生活一定不是很富裕。她一直抱著一個竹籃,抱的很緊,似乎很怕竹籃掉下去似的。
也不知道竹籃裡裝的是寶貝,那感覺就如同竹籃裡就是她的所有家產一樣。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看起來並不十分漂亮,臉上很乾淨,眉毛很細,五官看起來都很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