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不是每天都能起來跟顧行執一起吃早飯,她有時候貪睡,等他走了才會起,何安不以為意。
緊閉的臥室裡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像是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何安頓了一下,面前的男人已經站了起來,掠過他進了房間。
透過門縫,小夏軟軟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她柔柔地喚了一聲大哥哥,後面的話被關在了門裡,聽不真切。
臥室裡,小夏裹著被子跌坐在地上,疼得蹙起了眉。見到顧行執進來,她伸出光潔的胳膊,伸手要扶。
「大哥哥,我好難受呀。」她腦袋沉沉的像被棍子敲過,是宿醉後的難受,身上酸軟,一點力氣都沒有,腿間也隱隱泛著疼。
她本來想下床拿衣服的,結果不小心摔倒了,她一伸手,裹在身上的被子落到了腰間,顧行執半蹲著將被子重新拉好,彎腰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小夏早已在清醒後想起了昨夜的事情,她再懵懂,也知道他們昨晚做了不一樣的事。
歡喜和羞怯都有,她小心覷著他的臉,慢慢地將腦袋靠在他的肩上。
他們昨夜比現在還要親密呢,他應該不會推開她吧?
他果真沒有推開她,將她放到床上,攏去了她貼在臉上的碎發。問她:「哪裡難受?」
小夏彎著嘴角搖搖頭,說:「現在好一點了。」
清醒後的小夏又恢復了乖巧聽話,將身子縮在被子裡,紅著臉看他。
「餓不餓?」他輕聲問。
小夏點點頭,又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
玉瑤踩著一地的濕冷,迎著寒風到了機場,何安靜靜在客廳等候,期間接了幾個工作的電話。
大雪停了。
小夏被顧行執抱到浴室洗澡,她泡在大大的浴缸裡,由他為她清洗。小夏對男女之間的事半知半解,簡單的親親會害羞,洗澡卻不會。
別人會悵然若失,她不會。
有什麼東西在悄然改變,小夏覺得這是愛。
浴室裡,小夏先親吻了他的臉,而後換來一個熱烈的吻,蒸騰的水汽中,水聲和心跳聲緩緩流淌,時間變得緩慢,外面的事情都與他們無關。
小夏喜歡顧行執,她以為顧行執也喜歡她,他們自然而然地親近,接吻,探索未知,享受極致的歡愉。
小夏好像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沒人告訴她,欲與愛,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東西。
顧行執一直知道自己不會喜歡小夏,若是喜歡,他不會放縱自己的慾望。
若是喜歡,他會先保護好她。
小夏在日本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元旦。
元旦後,小夏和顧行執從日本回來,方管家在家等候,一眼就看到了神采奕奕的小夏。
小夏似乎比以前更漂亮了,微笑間,藏著一種道不清的光芒。
她鬆開顧行執的手,朝方管家跑過去,甜甜地喊著:「方姨,我回來啦。」
傭人將行李從車上搬下來,小夏只顧著和方管家說話,忘記了其他。顧行執對搬著小夏行李的人說:「送到我房間。」說完,去了書房。
那人愣了一下,對著他的背影恭敬地應了一聲。
方管家嚴肅的臉上不見喜色,像是對小夏的歸來毫不關心,眉間卻是舒展著。
她看一眼小夏身後的顧行執,見他神色如常,顯見是沒被小夏惹煩,不由地鬆了口氣。
她聽著小夏嘮叨了一會兒在日本都玩了什麼,正色道:「別只顧著貪玩,明天早起,你還有許多落下的功課。」
小夏委屈地耷了眼睛,轉身去跟白夕打電話,她給夕夕從日本帶了禮物,已經迫不及待要給她。
方管家見她專心打著電話,去安排他們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