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會不會差得太遠了?
明鸞目送章敬離去,連忙跑回屋中:“祖父,大伯父怎麼好好的起石家來?石家的婚事?我幾時跟他家議過親了?若是在小時候,那不是開玩笑的嗎?”
章寂板著臉生氣:“看來他還真打過你的主意,只不知道這回看中的又是哪戶人家。原本都已經消停了,沒想到我一時心軟,替他謀了這個實缺,叫他重新得了前程,反而叫他又生出不該有的念頭來!”
明鸞笑道:“您生什麼氣呢?大伯父即便真要打我姐妹的主意,也越不過您和母親、二伯父去,我可從來都沒擔心過。”
章寂聞言忽然笑了笑,瞥她一眼:“你當然不會擔心,若真有誰打你的主意,自有人把你搶回來,哪裡用得著祖父和你母親多事?”
明鸞這回總算紅了臉,跺腳嗔道:“祖父您什麼呢?!”扭頭跑了。
章寂樂呵呵地瞧著她離去,忽地眉頭又是一皺。長子的小心思他並不放在心上,但對方的話中有幾句卻證實了他近日聽的傳聞。石家嫡長孫與嫡長孫女因生母是馮家女兒,如今地位頗為尷尬。男孩兒稱得上是文武雙全,模樣也清俊,身上還有功名,已經到了娶妻的年紀,卻找不到合適的婚事;女孩兒相貌出眾,聽才藝女紅也算出挑,一直是極受矚目的名門閨秀,如今卻被庶女壓了一頭,後者即將入宮為妃,轉眼成了全家的寵兒,她卻反而要退避一角,婚事也十分不順。偏偏臨國公十分寵愛這一對孫兒孫女,不忍心叫他因生母出身而前程受阻,近日正積極地為他謀求好姻緣,看上的還都是京中數得上號的高門大戶。
章寂實在擔心,妹夫此舉只會給石家招禍,那兩個孩子出身尷尬,即便他再不忍心,只需替他尋戶清白人家,成親生子安然度日就是,何必非要強求高門大戶?落在有心人眼中,是要為馮家血脈重振聲勢,還是想結交高官勳貴以穩固自家地位?無論是哪一種,只怕都犯了那位燕王的忌,他怎麼就不能安份些呢?好歹是為新皇立過功勞的,只要他安份地蟄伏上十年,事情過去了,小一輩的兒孫也到了能辦事的年紀,何愁家門不能再得興旺?
相對於那位略嫌勢利無情的妹夫,章寂更擔心自己的親妹子,她當年雖也冷情了些,但畢竟是親手足,況且這五年裡她被媳婦壓制,在石家也過得不是很如意,倘若因夫婿再次犯糊塗,也要跟著受連累,日後可怎生是好?
章寂暗暗為妹妹妹夫擔憂,成日長吁短嘆。明鸞卻對此一無所知,她正關注著來自安國侯府的最新訊息。
那位喜姨娘小產之後,也失了寵,身體恢復得不是很好,精神更糟糕。袁氏一直在細心照顧病人,照顧得暈倒過幾回了,還是元鳳覺得不妙,讓大夫也給她把把脈,才發現原來她也懷孕了。這對章家長房而言,真真算是意外之喜,袁氏本人聽後,也驚得半日不出話來。章敬歡喜得立即命令她回自己院中休養,特地請了太醫院裡擅長婦科和產育的太醫回來為她診治,開了安胎藥,問明所有要注意的事項,才略略放下心來。
對於這樁喜訊,文龍元鳳都是真心歡喜的,沈氏卻破口大罵,直袁氏裝模作樣,所謂沈氏推倒喜姨娘致其小產之事,一定是她在背後設計的,因為她已經懷孕了,不必再指望喜姨娘這一胎,反而把喜姨娘的孩子視作眼中釘,早早除了去,又順道陷害了自己。
沈氏這種法,被章敬當場就駁了回來,還嚴令府中下人不許亂嚼舌根。至於當事人喜姨娘,初時聽到這話,也曾猜疑過,但仔細一回想,反而認定是沈氏誣陷袁氏。因為事情發生時,袁氏扶傷心的元鳳進大門去了,並不在跟前,而她的丫頭都是用慣了的,最是可靠,與袁氏也沒關係,當時分明就是沈昭容主動跑過來撞了自己,跟袁氏又有什麼關係?難不成沈昭容還能聽袁氏的話不成?
後來,袁氏還特地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