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沒問題。”
看著兩人並肩離開店裡的背影,周硯嘖聲搖了搖頭。
外頭的雨還在下,陳識手指冰涼,視線落在連續不斷的雨幕之中。
“我送你回去。”陸執與柔聲道。
雨大,不好打車,陳識也沒再猶豫,跟著陸執與一塊上了車。
“維修的事,到時候我的保險公司會聯絡你的。”陳識系安全帶前,出聲道。
“那不急。”
陳識嗯了一聲,沒再說話了。
車平緩得行駛在車流當中,今天雨有點大,車速都放得很慢,車裡響著純音樂,淡淡的香味從吹風口鑽出來,和陸執與衣服上的氣味非常相似。
車平穩停到了陳識家樓下,他下了車,扭頭和陸執與道了聲謝。
“你早點休息,最好是衝杯感冒藥再睡。”
陳識一句都很沉默,包括這個時候。
動作緩慢地走到了家樓下,陳識下意識扭頭看了一眼。
陸執與已經從車上下來了,撐著把黑傘站在雨裡,模糊掉了他的神色,只在陳識扭頭之後,抬手輕輕揮了揮。
這是個極有分寸感,又特別細緻體貼的陸執與。
陳識壓根無暇分辨他到底是真心改變還是又折騰出了新的哄騙招數,可自己又實打實吃這一套,所以每每在不堅定的時刻,陳識都會狠狠地唾棄自己。
第二天一早,周硯給陳識發訊息,說狗的主人已經找到了。
陳識沒想到,它的主人,竟然比他還要小一點,個子才到陸執與的腿,扎著兩個小辮子,見了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小狗就開始嗷嗷大哭,整張臉都漲紅了。
“醫生哥哥,奧利奧要死了嗎?”
洗掉了泥土之後,能看到它的毛髮,只黑白相間的狗。
“沒死,只是骨折了而已。”陸執與在一旁提醒道。
“骨折,那不是很痛嗎?”小女孩揉了揉眼睛,委屈道。
“是很痛啊,但是沒辦法。”
憋出豆大顆的眼淚,墜在小小的臉蛋上。
“那怎麼辦?”
陸執與:“骨折死不了,它大機率還是老死。”
周硯:“……”
陳識:“……”
三個大老爺們顯然對傷心哭泣的小女孩手足無措,陳識只好蹲到她面前,小聲安撫道:“所以醫生哥哥才要給它治病啊,它已經很疼了,你一直哭的話,會吵得它更難受的。”
手輕輕在小女孩頭頂拍了拍。
“所以我們安靜點,讓醫生哥哥好好治奧利奧好不好?”
小女孩嘴巴一癟,兩行熱淚滾落,憋出來的話委屈勁十足。
“好。”
陸執與聽完了陳識哄孩子的全程,他輕輕挑眉,視線落在周硯身上。
“醫生哥哥?”
周硯哎呀了一聲,趕忙把注意力給拉到自己身上。
陪著小女孩在醫院看狗,她情緒逐漸穩定下來,甚至還能和寵物店裡的其他寵物互動玩耍。
臨近中午,一個漢堡外賣送到了店門口。
“漢堡!”她有點興奮。
陸執與輕輕拎起她的衣領,說:“去把手洗了再來吃。”
陳識詫異地看著擺了一桌的披薩漢堡薯條。
“你還點了這些。”
被陳識看得有點不好意思,陸執與輕咳了兩聲,說:“小孩喜歡。”
她確實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