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蕭!”林雲清見軟的不成,馬上就挺起腰板來做男人,給他來硬的!“你不說我可說啦,真搞不懂你,有什麼可等的?時機難道還不夠嗎?你蹲大獄蹲上癮了是不是?”
“你?”門蕭轉回頭來,輕蔑地瞥眼。“他不會信的。”
“為什麼!”
“你現在對著牆,撒泡尿照照自己,有那德行嗎?”
門蕭我詛咒你!林雲清被門蕭活生生地堵了回來,剛才的氣勢全部化成水蒸氣一溜煙飛到外邊去,他現在是一點兒底氣都沒有。真是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啊門大人!你還是那副,讓我討厭的樣子,都沒有變!這種人一百殺威棒實在太少了,最好堵住嘴打死,活活打死!叫他再狂!
“你害怕的樣子真叫人喜歡……”夜色將起,門蕭半躺在床鋪上看那邊一直正經危坐的林雲清,嘴角一扯一扯地想笑。
“誰害怕了?”林雲清橫他一眼。
“你敢說你不怕?”門蕭看著他緊繃繃的身體,終於奈不住,笑了起來。“小云清,你真的是門冽的兒子嗎?”
“怎麼,你有質疑啊?”林雲清心想這傢伙真是沒完沒了沒完沒了,以踐踏他人為樂是不是。門蕭這人渣,他早就知道,可是沒想到在這個時候他依然那麼渣,完全都不懂的把狐狸尾巴夾住點。
“完全不像啊……你一點兒將軍之後的感覺都沒有,簡直就是個臭要飯的。”
“你才臭要飯的!你個階下囚!”
“臭要飯的!”
“階下囚!”
於是二人的對話終於從平和上升到了人身攻擊。
大殿內,黎元佩正在一本一本地看摺子,完全沒有要睡覺的意思,他在等,等一個結果。把林雲清和門蕭關在一起並不是偶然,而是他刻意安排的,就算門蕭的嘴再硬,心機再多,也敵不過一個沒有城府的林雲清,給他拼命的洩底,這點不僅門蕭很頭疼,他也很頭疼……
“王……”李尋從外邊跑進來,一個猛子扎扎下去行禮。“他二人已然都睡熟。”
“怎麼樣。說了什麼?”
“嗯……”李尋頓在那裡。“門蕭說林雲清是個臭要飯的,林雲清說門蕭是階下囚。”
黎元佩在百忙之中抬起眼來看了李尋,又飄飄然地低下頭去繼續忙。“朕沒有心情跟你開玩笑,說重要的。”
“林雲清與門蕭似乎有一個秘密,只有他二人知道。林雲清一直在求門蕭,讓門蕭說出來,可是門蕭說時機不夠。”
“什麼秘密?什麼時機?”黎元佩停下手裡的事情,抬眼。“查了這麼久還是什麼都不知道!”
“屬下無能……”
“這樣說來,朕也是無能的,查瞭如此之久,甚至又搭了個林雲清進去,可是還是查不出來!”黎元佩將手裡的摺子丟開,靠坐在椅背上嘆氣。“這讓我如何?他門蕭明日就要被問斬了他說時機不夠?怎樣才算是時機到他等的是哪一個時機?”
“或許是問斬?”李尋抬頭。“不如我們還是按照原計劃來,畢竟到底是什麼時機我們不知道,臨時改變又是一大堆的危險。”
“犯人都安排好了?”
“今天就已經安排到位。”
“下去吧……”黎元佩揮揮手,輕輕皺起了眉頭。門蕭是他一小的兄弟,他不能死在他的刀下,而林雲清更不能也不可以。他二人都是他生命裡最重要的人,可是現在,他二人居然聯手,給他出了一個大難題。
“對了。”已經退出去的李尋又轉了回來。“忘了稟報,我們抓回來的劫法場的那些人裡,有燕京。”
“燕京?”這個名字很熟悉,但是黎元佩已經很久沒有聽人提起過。“他不是被門蕭處死了麼?”
“可是他並沒有死,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