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錯不在你,便等皇上醒來後再處理這事便是。不過本宮很想知道,皇后是如何將皇上騙過去的?”
聽沈夙媛問,喻德海便把皇后所做的事情都說了出來,說完後還發表了一句深切感言:“皇后娘娘為了能騙到皇上,連這樣的招數都使出來了,公公實在不得不佩服!”
是啊……連自殺尋死這般威脅人的法子都使出來了,這是……走投無路了?
沈夙媛抿唇,嘴角一絲笑浮現,微涼如夜風。
若成功了,或許是個好法子,然而現在失敗了,那就是個蠢法子。
她不再和喻公公多說,只讓他別再多想,隨後坐到床邊人的身側,見榻上的人此刻仍是閉著眼,昏睡不醒,便想這催情的藥效是去了,這迷藥的藥效加上這一通折騰之下,恐怕確實是累壞了朱炎。手撫上他的額頭,如今體溫已經恢復過來,掌心下不再是冰冷刺骨的寒氣,而是帶了點溫度的暖意。
心裡頭寬敞下來,幸好,沒被這冷水給泡出什麼病來。
因為不知道人什麼時候會醒來,沈夙媛便讓玉瑩和喻公公等人把人先全部帶出去,都留守在外頭,自己掀開被子鑽入綿軟的床褥裡,同朱炎挨著肩躺在一塊。
她的身子比朱炎的要火熱多了,褪去身上的衣物,只留了一件中衣,手從朱炎的腰間伸入,頭貼著他的胸膛,像是兩人正在互相取暖。耳朵貼著離心臟口十分近的地方,清晰地聽到那裡頭砰通,砰通的聲響,這樣的聲響,令沈夙媛覺得心安。
就這樣,不知不覺間,困頓之意襲來,人的體溫又如何舒適,很難讓人有堅持不睡的理由。她逐漸的意識飄離,陷入一陣沉沉睡意裡去。待她醒來的時候,手一伸,稍微摸了一陣,便聽到一聲悶哼。
一隻手捉住她,發出沉啞的低聲:“……這一上來,你就想讓朕瘋了麼?”
沈夙媛聽到朱炎的聲音,眼睛一下睜開,就見男人半開的胸前麥色肌膚隱忍遐思,而他正垂下頭,眼睛盯著她,眸光沉如夜裡的暗光,格外深邃。
沈夙媛難得起了一絲少女心,人往上撐起一些,貼住他的小腹,輕聲嘆道:“皇上真好看……”
“好看什麼好看?”朱炎沒好氣地說,還道她要說出點什麼來,竟說他好看?那是女兒家才用的詞彙,他是帝王,該用英武高大這些個字眼才是。
朱炎比沈夙媛要醒的早,他已經醒了好一會兒,之前泡過冷水,剛醒來的時候人還有些乏力,一轉眼瞧見沈夙媛就睡在他身旁,朱炎忍住低吟的衝動,從喉嚨裡輕輕溢位氣息,隨後思維一下就跳到他到儲明宮後的情形,憤怒頓時溢滿胸口,宛若一把騰地燒起的烈焰!
之後,朱炎平緩了一下震怒的心情,摟著她安然躺了會兒,便撐起上身來。
此時的朱炎力氣已經恢復許多,他等著沈夙媛自然醒來,而他,並不著急現在就去找皇后理清這筆賬。他醒來後會在敬央宮,朱炎就已經猜到,沈夙媛去了儲明宮,不管她是怎樣得到訊息的,她一定是及時趕過來了。
他記憶雖模糊,片段銜接的已經不那麼詳細,但朱炎仍隱隱記得,那半昏迷的渴望裡,全部都是關於她的影子。其間有人的爭吵人,說話聲,東西碰撞聲,還夾雜著一些亂七八糟的辨不清的聲音,但最多的,是他最為熟悉的那一把每當發怒時,就會變得格外冷傲的嗓音。
那種聲音,他實在是聽過太多變,想他起初和她爭鋒相對的時候,就常常用這樣的聲音,加上言辭犀利的話,把他攻擊的體無完膚,一敗塗地。朱炎一想到這裡,便覺得愉悅,即便還不到他出手,皇后恐怕已經是被她一頓好好教訓了。只不過單只是口頭教訓,朱炎不認為皇后能夠記得。
他那會忖度著該用什麼法子來懲治皇后這一次的荒謬行徑,沈夙媛悠悠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