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妹子培養人的能力實在是高,原先這丫頭身上還有一些青澀的糙勁,而今是被修煉的越來越圓潤,眼裡面上,整個人都透露出一絲別樣的韻味風情來。
這樣的人兒,若是一輩子都呆在宮裡,確實是略顯得可惜了。
沈廉想到這,莫名其妙地就問出一句話:“打算一輩子不出宮伺候在皇貴妃娘娘身邊左右麼?”
玉瑩是真沒想到沈廉居然會問出這種話來,一時間竟是不知如何作答,她想了許多,愣是想不通沈廉問這話的含義,最終只是非常規矩地回答道:“娘娘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自然是一輩子都要呆在娘娘身邊的。”
沈廉聽罷,眉頭一皺,眼光在玉瑩臉上看了兩圈,隨即挪開,嘴一張緩緩地說道:“是嗎?你沒想過自己的婚事?”
這句話過於大膽,這讓玉瑩十分驚訝,她睜大眼睛看向沈廉,一時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廉隨即也發現他這話的不對勁,立馬改口問道:“我……我並非是這意思,是之前皇貴妃曾說過,待你到了一定的年齡,就將你許配人家。說來女人家若是能有一處好歸宿,自是要比一輩子伺候人強得多。這樣好的事兒,宮裡的人多的是人想要,你卻不想要……不實在可惜。”
沈廉這一解釋反而越顯得欲蓋彌彰,玉瑩聽得臉發紅,她不知道為何沈廉忽然間就問這話,問了不說這之後的解釋更是令人臉紅心跳,玉瑩的手抓緊幾分,她眼睛有一絲明亮的光,又隱約帶著些許迷茫和恐懼。
雖說她如今都已經快要做到一宮掌事的位置,可說來玉瑩這年紀,放到尋常民間去,那就是恨嫁的年紀。
玉瑩身為女人,心裡怎麼可能一丁點的心思都沒有?
然而她在沈夙媛身邊伺候久了,讓她而今嫁人,那玉瑩怎麼都舍不下沈夙媛,因此對於沈廉的話,玉瑩還是給予迴避的態度:“將軍說這話,玉瑩實在是不太明白,這奴婢的婚事,若是娘娘決定了人選,奴婢都是隨娘娘的。”
玉瑩的話讓沈廉覺得心中陡然一陣惱意升起,他稍微提高音量問道:“難道你就從來沒問自己想過,便是別人決定如何你便什麼都不問就聽天由命?”
沈廉這態度變得太快,突如其來的發怒讓玉瑩嚇了一跳,遂玉瑩蹙起一對秀眉,瑩潤泛光的眼眸裡有淡淡一抹古怪的鋒芒,她望著沈廉,輕聲道:“皇貴妃娘娘對奴婢入再生父母一般,一向都是極疼奴婢,怎麼會害奴婢?將軍說這番話,若是讓娘娘聽著,未免對娘娘太不公平?還望將軍說話前能夠三思而後行,切莫不要說一些令人發笑的話來。”
玉瑩本是個溫柔性子,平素裡都不發火的人,此刻眼裡盡是冷意,一字一頓說得格外清楚明白,像是刻意咬得很重,說給沈廉聽。
在玉瑩心中,沈夙媛對於她的意義是不同的,因而她能忍受別人怎麼議論她那都無所謂,可但凡說到沈夙媛,她就聽不得一丁點的不好,更何況眼前說出這不中聽的話的人還是沈廉,是皇貴妃娘娘的親哥哥。若是娘娘知曉,該有多難受?
玉瑩是為沈夙媛著想,一時護主心切,連基本的規矩禮儀都給拋諸腦後。
沈廉則聽得她這話,和瞧見她這挺胸直立,面色嚴肅的樣子,半晌後噗嗤一聲,揚嘴笑起來。
玉瑩被他這一舉動給弄得不知所謂,緊皺眉頭,唇半抿,不出聲,就這麼拿眼看著笑個不停的沈廉,直到人笑聲歇止,臉色仍是顯得不太好看。
沈廉看她還是一副沒好臉的樣子,反倒心中暢快,他如今是覺得為何皇上對舍妹會有如此的執著心,他現在瞧著眼前人不悅的臉蛋,這人恐怕平素一張溫柔臉孔,從來也不曾發過什麼火氣,如今這雙眸裡染上紅豔豔的火,恁的平添一分動人姿態,讓人升起一股莫名的衝動,想要去接近她,挖掘她內心更多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