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緊手指,望著池中的睡蓮。
“我知道為什麼你總讓我有些迷惑了。”薛登說。
說。 他停了一會兒,見艾珈妮沒有開口,又繼續說:“因為以前你穿的衣服顏色都很不適合你,穿上這件玫瑰紅的衣服,使你的頭髮似乎有一層淡紫色光輝、你的面板就象花辯一樣美。”
“你不該……對我說……這些話的。”艾珈妮語聲胃細。
“為什麼不該呢?”他問:“任何一個男人有機會的話都會向你這麼說的。” “因為我不要……聽,你知道我伯父伯母不會同意的。” “我也相信他們絕不會同意你和我單獨相處在一箇中國紳士的花園裡。”薛登說著,似乎在暗示什麼。
“江先生、江太太都是我的朋友。”艾珈妮說著,好象他在向她挑釁。
“不能找到比他們更好的朋友了,”薛登回答:“江先生是一個很特出的人,以前他在英國的時候我就聽過他的名字,到香港以後他也是我首先拜訪的人之一,無論如何,我們總在奧瑞斯夏號上見過面的。”
“為什麼你想見他呢?”艾珈妮很好奇地問。
“我想問問江先生對今後殖民地發展的意見,”薛登回答:“政府的改革正付諸實施,但我個人還是需要他的幫助。” 他看艾珈妮跟中驚訝的神色不禁笑了起來。
“仰慕中國美的並不只有你一個人,我還很想收集一些中國畫、玉和陶器,在這些方面沒有人比江先生更在行的了。”
“我在江太太那裡看到了一些,比我想象得更令人興奮呢!”
“你應該蹬江先生好好談一談,他會告訴你它們的歷史典故,”薛登說:“也許有一天我也能告訴你我自己擁有寶物的淵源呢!”
他的聲音中似乎有著什麼,使艾珈妮為之心動,象升起了奇異的音樂在她心中迴盪,她很快地說:“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應該坦白告拆你,我們不可能成為朋友的。” “為什麼不能?”
薛登的辭鋒銳利。
“因為伯母不會答應的,而且你支援總督的立場使伯父很不高興。”
她又做了一個手勢。 “我本身如何並不重要,有的理由我不便告訴你,伯父母不准我認識任何男人,尤其是你。”
“為什麼我特別呢?”
“因為你太顯赫……地位太重要了,即使你不是……我也應該遠離你,你該知道,伯母不准我參加任何社交活動。”
“我知道得很清楚,”薛登回答:“我還要總督的秘書一定要邀請你來參加下午的花園宴會的,不過從你伯母表示你不會出席以後,我就猜你一定會利用這個機會來拜訪江太太的。”
“你來這裡是為了看我?”艾珈妮驚奇地問。
“這是一個理由,也可以說是最重要的一個理由,到香港以後,我是第二次來拜訪江先生了。”
艾珈妮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過了一會兒薛登又繼續說:“看著我,艾珈妮!”
那是命令的口氣。雖然她不想聽他,卻發現自己已不由自主了。
她轉過頭來仰望著他,在一片粉紅杏花間,他的表情更為深刻,充滿了奇異的魅力——那也是他和其他男人不大一樣的地方。她想,那並不在於他的英俊外貌,也不在於他的功勳或權位帶來的氣勢,而是別的什麼東西,她知道那正是中國人所說的謙恭君子風。
“你真能相信嗎,艾珈妮?”薛登低沉的聲音在問她:“你真的相信我們彼此能就這樣走開?而忘了我們的唇曾經互訴的話語麼?不是用談話的方式,而是用吻來表達的心聲?”
艾珈妮覺得臉頰發燙,她無法從他那裡移開自己的眼光。
“我們必須……分開。”她低語。
“告訴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