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對不當個低賤的侍寢者!”不管柴王爺有沒有這個意思,她都得提醒他。
“你可知道我當初以什麼名目向威武侯要了你?”他臉上有抹冷酷的笑容,“正是‘侍寢’,你認為低賤的侍寢!”
“不,我不要!”她驚駭得瞪大了眼,身子往後一寸寸的移動。
“進到了南清王府由不得你說個‘不’字!”柴敏的性子一向是冷沉、鋒芒不外漏的,就算在面對仇家,或者再不喜歡的人,他都有辦法收斂心中好惡,讓人在他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可偏偏這來自外部的“蠻女”就是有法子激到他理智就在崩潰邊緣。
掬夢困難的嚥了下口水,從柴敏眼中讀到可怕的怒氣訊息。二話不說她立即起身站了起來,回身想快快離開危險地帶。
她根本來不及跨出第一步,更別說施用天水之舞逃離,柴敏一把捉住她,將她的身子往下帶,一個重心不穩,她整個身子往下墜,撲倒在他身上。
這個姿勢太曖昧了吧?她竟然……竟然就不小心撲在他身上。
她紅透了一張臉,訕訕然的說:“我……”
她還沒找到適切的話說,柴敏忽地一翻身將掬夢壓在身下,他笑得既邪又壞,“方才那姿勢我不習慣。”
“你……你別亂來!”她心臟狂跳著。
“亂來?”他輕笑,“我現在的心情再認真不過!我要任何女人,她們都不會對我說不,而你,卻三番兩次拒絕我,咱們這筆爛賬要如何算?”
怎麼算?掬夢瞪大眼睛將眉一鎖,她故意漠視在耳邊震耳欲聾的心跳聲,以及在心裡略微波盪的心緒,“你要的姑娘她們從來不會求你‘平等對待’,而她們真正要的也不過是榮華富貴,可……我不同。”卸除聖女的身分,要她像普通人一樣去談場戀愛的話,她要對方拿得出真心交換。
“你的‘平等對待’是什麼意思?”他很好奇這行事、話語老是出人意表的姑娘對這四個字賦予什麼樣的意思?
“我若付出了真心,我也要對方拿真心來換!”她看著他,認真的說:“我要的東西你給不起,你給得起榮華富貴、山珍海味、無盡的奢華,可這些我全不看在眼裡,我要的真的再簡單不過,可對於某些人而言卻是再奢求不過,不是嗎?”
“是很奢求!”
他的話讓掬夢沒來由得擰疼了心,她將手阻隔在彼此之間,試著想推開他,卻發現他更加故意的緊靠在她身上,他撐起上半身看她。
“既是奢求……那麼……你以後就離我遠一些,別再……別再戲弄我了。”彼此之間保持一些距離還是好的吧!“你起來啦!”
柴敏沒理會她“手口並用”的抗議,他說:“有些東西別人對我索討的確是不自量力的奢求!可是……對於你……”他吊她胃口似的打住不說。
掬夢看著他,從他臉上仍看不出他心中所想的是什麼,而他似乎也沒打算把話說個明白,他俯下身子,霸氣的擄獲掬夢玫瑰花瓣般的唇瓣,這一回她並沒有抗拒,任由他在她檀口中放肆。
柴王爺……他最後要說的話是什麼?
想知道,她想知道。
她讓他碰觸到聖女的禁忌了!男女情愛的吻不該發生在她身上的……可是,她已打定主意放下一切了,不是嗎?
她愛他嗎?無法回答的答案!她只知道心裡很羞、很甜、很美,卻也有些不安,那不安來自柴敏。
他……愛她嗎?
柴敏的物和他外在於人的感覺恰恰相反,他的吻熱情而激烈,掬夢在不知不覺中紅了臉,呼吸也變得急促……一切都是甜美的,可不知為什麼,彼此吻得愈深愈激動,一股盤據在她胸口的莫名痛覺就愈發的明顯。
一般人的吻都是如此嗎?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