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異族虎視眈眈的人族,如何比得了他們的逍遙快活、高高在上?
可憐他們啊,怎麼就遇到了姬昊這個魔頭,受到如此殘酷的待遇。
他們被當做牲畜一樣綁了起來,捆在九龍車輦上,每天為姬昊清理戰場,元神時刻受巫咒折磨,體內更有數千種巫毒時而發神經一樣發作三五十種。
夜不能寐,寢食不安,衣衫襤褸,渾身汙垢和汗臭。這些道人何曾受過這樣的罪?他們哪怕昔日雲遊天下積攢外功的時候,那也是一派風輕雲淡的高人做派,雙手不沾陽春水、雙足不染一絲塵埃的呀!
眼看姬昊駕馭著九龍車輦追殺自家同門,這些道人齊聲悲鳴:“逃啊,逃啊,用最快的速度逃啊……千萬不能落入姬昊的手裡……姬昊啊,你這心狠手辣的小輩,我家祖師一定不會放過你呵……你未來命運之悲慘,可想而知哩!”
姬昊‘呵呵’大笑,他冷眼看著這些呱噪不休的道人,走到袁力身邊,抓過他手中龍筋鞭子,衝著這群道人就是一通亂抽亂打。
他一句話都懶得說,和這些花道人、木道人的親信門徒耍嘴皮子,那是最沒用意義的事情。對付這些傢伙,直接一刀劈死或者一棍子打死,那是最有用的做法。說道理、講道理,和這些人說道理有意義麼?
姬昊神力無窮,比袁力的力氣大了何止百倍,一通鞭子抽了下去,就聽得慘嗥聲連連,數百個道人被打斷骨斷筋裂,一個個栽倒在雲頭上渾身抽搐動彈不得。
數千道人同時閉嘴,他們一個個加緊搬運雲頭,用最快的速度向前方的十幾個同門追去。他們脖頸上的鎖鏈拉得筆直,乍一看去就好像他們拖拽著九龍車輦在向前狂奔。
近了,又近了,眼看著姬昊九龍車輦距離自己已經不到十里地遠,前方逃竄的十幾名道人當中,一名長鬚如銀的中年道人回頭望了一眼,突然從袖子裡掏出一枚金光燦燦的菩提葉製成的靈符,手指一晃靈符就驟然化為一縷火光。
大片金雲翻滾著從靈符中噴出,化為一座雲舟托住了這些道人。
就聽得‘嗤’的一聲響,長有七八丈的金色雲舟驟然加速,空氣被撕開了一條長長的空洞,雲舟的速度快得驚人,迅速將自己和九龍車輦之間的距離拉大到了百多里遠。
“嗯?”姬昊曬然一笑,木道人本體上脫落的菩提葉製成的保命靈符?前面他打死、生擒了數萬木道人、花道人的門人,只有寥寥接坐鎮巨型領地的道人手中才有類似的東西,想不到這小小的一個只有十幾個人坐鎮的領地中,居然也有這等寶貝?
“木道人真是闊氣,難不成他門下每個弟子,都能有他一枚菩提靈符保命麼?他就不怕摘光了自己的葉片,變成個禿頭麼?”姬昊大聲的笑著,笑聲如雷,遠在百里外雲舟上的十幾個道人也都聽得清清楚楚。
剛剛長鬚道人迴轉身來,右手併成劍指指著姬昊呵斥道:“姬昊呵,你肆意護衛,壞了本門大事,你罪孽滔天哩。就算你師尊是禹餘教主,也保不了你性命!”
深吸一口氣,長鬚道人指著前方厲聲喝道:“不要追了,我們在前方擺下了無邊大陣,就等著你來哩。你不要追了,追來就死!”
姬昊眉頭一挑,異常古怪的笑了起來。
這是激將之計麼?長鬚道人不說這話還好,他一說這話,結合上這些日子自己的所作所為,以及木道人、花道人門下的慘重損失,姬昊相信,前方的確有一個陷阱等著他。
“道人呵,區區妄言,豈能嚇唬住我?”姬昊長聲笑道:“你不嚇我還好,你若是嚇我,我越是要來。”
眯了眯眼,姬昊咋心中喃喃自語——‘我前世青龍‘睚眥必報’的美名,豈是你們這些粗劣的手段能嚇住的麼?’
九龍車輦也加快了速度,鴉公站在車輦的華蓋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