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洛小天一臉探究的模樣,思索著說道:「你……你別找了,你已經把你的佩劍給我了,只不過被我師尊沒收了。」
聽到這話,沈念一怔,轉頭呆愣愣的看向洛小天,反應過來後,才瞬間閃躲開目光,眼底帶了一絲不明的情緒。
洛小天感到疑惑,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上次他搶奪沈唸的劍,卻莫名其妙的暈過去後,之後每次見了這沈念,對方的眼裡都好像帶著沉沉的自責。
思考片刻後,他扭頭瞧了一眼門口的若千晨,為了以防他偷聽,招手示意沈念把耳朵貼過來。
如今的沈念,不知吃錯了什麼藥,反常的對洛小天言聽計從。
他乖乖把頭探過去後,就見洛小天俯在他的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
沈念聽後,微微愣了愣,許久,才十分勉強的點了點頭。
天清閣外,微風吹著兩側的桃花,一股淡雅的花香幽幽撲在臉上,頓時讓人有一種春風入懷的感覺。
燕門宗在與靈雲城的對決中,輸得徹底,便沒有繼續留下來的必要了。
當許明晗與顧言君等人把燕門宗一行人送出天清閣時,燕執的血狼突然衝著自己人怒吼起來。
「嗚嗚嗚」的響聲嚇得那些戴著鐐銬的罪奴瞬間相互靠了靠,一時連帶著那些鐵鏈子咣咣直響。
燕執見狀,立刻揮了一下鞭子,血狼頓時老實了一些。不過,燕執皺眉掃了一眼隨行的隊伍,不由自主地覺得好像哪裡有些不太對勁。
此時此刻,人群中有一個縮頭縮腦的傢伙,正抬著眼往兩邊瞧著。
他穿著燕門宗弟子的衣裝,容貌有些生疏,但若仔仔細細的打量,仍是能看出這人長得像一個人:洛小天。
燕門宗的人離開後,顧言君才重新回到客房。早上的時候,許明晗請他去正殿談論一些事情,他不忍心打擾熟睡的洛小天,便想著讓他在自己房間多睡一會兒。
只是現在他回來了,發現洛小天還在床上睡覺。他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半個腦袋。
顧言君慢慢走過去,眉眼溫柔的盯著雙眼緊閉的洛小天看了一會兒後,怕少年憋在被子裡不舒服,便試著輕輕往下扯了扯被子。
怎知動作剛剛做出,洛小天竟然一下子坐了起來,瞪大眼睛怔怔地看著顧言君,像是在看什麼洪水猛獸,緊接著,他又趕緊低下頭去,神色盡顯拘謹不安。
顧言君認為是自己昨晚的行為嚇壞了他,眉心不自然的皺了一下,靜默良久,才輕聲說道:「你如果覺得我昨晚只是一時衝動,可以用你自己認定的方式懲罰我,可是我也會以自己的方式,證明我對你的心意。」
洛小天的雙手用力絞著身前的被子,臉上依舊寫滿了惴惴不安。
顧言君見洛小天緊張的有些怪異,以為他昨晚喝酒傷了身體,便伸手去握他的手腕,意圖察看一下他的脈象。
當他的手迅速抓住試圖閃躲的洛小天的右手腕時,顧言君的臉色立刻沉了下去。在比劍大會上,洛小天的右手腕受了傷,可此時卻一點痕跡都沒有,即使有靈藥,也不可能留不下絲毫疤痕。
他聚起靈氣的雙指稍稍觸碰到洛小天的額頭,就眼見面前的少年突然之間變了樣子。
「沈念?……」顧言君略顯訝異,「洛小天在哪?」
沈念愈發惶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洛小天知道他的「喬裝術」學的最好,便讓他裝扮成他的樣子來騙顧言君,而他則說去辦一件大事。
「小天師兄他……他……」沈念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
顧言君忽然想起了什麼,臉色一瞬間變得蒼白,他即刻施了一道法術,消失在了原地。
而此時此刻,洛小天已經跟著燕門宗的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