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千萬片,無聲無息的散落到心底最深處,感受著心臟處一陣緊過一陣的抽痛,忍受著那痛肆意妄為的凌遲著鮮血淋漓、破碎不堪的心、神,我能做的就是倔強的不讓示弱的淚流下。
又是一聲炸雷響起,讓靜止的時間再次轉動,床上炸驚的人也被炸醒、、
‘啊——’
‘鳶兒——’
同時響起的驚叫聲和驚呼聲也將我喚醒。
不願示弱的淚還是無聲的流淌了下來,‘翼,這就是你許給我的愛?這就是我與你心底的不同?這就是你要給我的因為她先刺傷我,而我錯手讓她掉了孩子的懲罰?’
很顯然他並沒有注意到我在說什麼,因為他反應過來之後卻是問我,‘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嘲笑的看著床上依然扒在越昊翼身上的蝶兒,‘如果我不來這裡,恐怕你唯一回來的一天我也無緣得見了吧?’
看著越昊翼一把推開身上的人,略微晃動的起身繫好褲子將外袍理好,大步的走近我。
‘鳶兒,不要那樣看我,我只是、、’
我向側退了一步躲過他伸來的手,對他想給自己找的藉口嗤之以鼻,‘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動物,有需要的時候只要可以,母豬都能壓在身下。’
如今的我已經從初時的震驚轉成了盛怒,“啪——”的一聲,一記耳光打側了我的頭。
‘你鬧夠了沒有,是不是我太寵著你了,讓你忘了這裡是誰做主,如此出言不遜,逞兇極惡,善妒妄為,容不得他人,你如何擔當王妃之職、、’一身的扈氣彰顯了他也已經被挑撥出的怒氣更勝。
我眼角的餘光剛好看到了那個依然衣衫不整的蝶兒嘴邊那絲得意之笑,謝紫鳶呀!這就是你放開心愛著的人,這就是你極力想維持的愛,不看不聽真的代表不存在嗎?明知道可能會有這樣的結局你依然投入那麼深,如今身在這樣的局裡又能怪得了誰?
‘我想王爺您弄錯了,我還不是您口中所謂的王妃,就算真的身在那樣的位置上,我也不稀罕!不是我的東西我不要——’
再次深吸一口氣,鼓足全身的力氣,強忍著愈翻愈湧的血氣,我再次後退了一步,多日來憂鬱的雙眼變得清明,輕輕微笑翩翩一拂,以最優雅的姿態及平靜無瀾的語調對向越昊翼,‘不敢再打擾王爺休息,小女子告退!’
轉身之餘手臂被人抓住,‘鳶兒——我不是、、你知道我愛你、、’他的手有點抖,大概是發現我前後的態度變化太大有些反常。
聽了他的話,我自嘲的苦笑出來,淚流的更甚,愛?不懂愛的人何談言愛?是呀,我也是個不懂愛的人呢,倆世為人了,卻依然不明白到底要怎樣守住自己的心,守住自己的愛。
‘謝紫鳶已經死了,在你認識她之前她就已經死了,就算之後活過,也在王爺所謂的愛中消逝無蹤了,王爺保重!’拂去他緊抓著我的手,我大步離開了那間對我來說猶如噩夢般的地方。
出了門我才知道原來外面已經是大雨傾盆,那雨——猶如想要替我喧洩心中的鬱積一般狂飆而下,更像要幫我沖洗某一個最深處散落再也修補不了的心一般潑向地面,雷聲依然陣陣,看著屹立在大雨中情緒不穩的寒夜、不知所措的寧平、懊悔心痛的貴海、還有已經被貴海五花大綁的那個侍衛,心——已經痛的沒有了知覺,胸腔裡空空蕩蕩,再也感覺不到那曾經有過的溫熱那曾經有過的跳動。思緒翻動,下腹部也因為情緒的大起大落絞痛不已,再也沒有力氣壓抑衝上來的腥氣,用手扶上心口,一口血吐出後似乎覺得呼吸暢順了許多,可是為什麼身體卻越來越不聽話呢?
‘鳶兒——’越昊翼奔入雨裡,我一個踉蹌卻被寧平急忙扶住,抬頭看著黑灰色的天空傾洩下的雨,任他洗刷著自己這殘破不堪的軀體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