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進,不許人出。”
嚴清歌不由得愣住了,宮裡邊忽然鬧出了時疫?這不太可能吧!那兒的人最惜命,只要發現有人得病,立刻會被挪出來,根本不具備鬧時疫的條件。
況且,在她的記憶力,她重生之前,宮裡面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事情,按理說不應該。
轉念一想,嚴清歌思量,這會不回跟之前的圍城有關係呢?外面災民眾多,說不得會有人得烈性傳染病,許就是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這時疫傳染進攻了。
她定了下心神,問向連翹:“你曉得那時疫現在怎麼樣了麼?”
連翹回答顏清歌:“娘娘,我們沒得到太多訊息。但是跟據傳出來的信兒力,五黃子和侯妃娘娘染上病了,他們兩個的身子已經撐不住,人沒了。”
猶豫了一下,連翹又道:“聽說好像之前,六皇孫殿下去世的事情也被算在這次時疫裡面。”嚴清歌重生以後,經歷的變故太多了,有很多事情和她重生前都已經不一樣了,本來她已經真的以為宮中有了傳染病,但給連翹這麼一說,她驟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可能。
五皇子和侯妃娘娘,會不會根本就不是因為傳染病而死,他們是被人害死,只是死在了有些不想暴露自己身份的人手裡,所以才被安上了得病而死的名號。
就如同炎深被送出宮一樣,這件事不可說,乾脆就稱之為“暴病而亡”。
皇宮那個地方的秘密太多了,水太深了,嚴清歌只是想了起來,身上就不寒而慄,她害怕極了,手指忍不住蜷起來。
她還記得自己初次進宮時的情景,那天她偶遇了五皇子。
五皇子白白嫩嫩,胖胖的,那個時候大約有七、八歲年紀,嫩的好像一瓣才頂破殼子的筍芽。他在御花園中跑來跑去,就和她膝下的炎婉兒和炎深一個年紀。
嚴清歌也許是因為懷孕的原因,進來情緒波動的厲害,常常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根本見不得小孩兒家受苦。
發生在五皇子身上的事兒,讓她先是想到炎婉兒和炎深,再想起了自己重生前,她那可憐的兒子朱銘,也是在和四皇子當年差不多的年紀被人陷害成傻子的。
當年害了朱銘的是嚴淑玉,嚴清歌的腦海中有了個大膽的想法,會不會五皇子跟后妃娘娘出事兒,跟顏淑玉也有關係呢!
儘管上次虎符被盜案,嚴淑玉已經摘出去了。但嚴清歌卻覺得,她的妹妹還在醞釀著一個更大的陰謀。
外頭,炎修羽虎虎生威,練完了早課武藝,隨手衝個涼,想著嚴清歌差不多該起床了,帶著自己給汗水溼透的衣服,從外面走回來。
外面的流民之禍,隨著四皇子被抓,很快就平息下來,炎修羽當即交印辭帥,回家和他的娘子廝守。
他見嚴清歌倚在梳妝檯邊,想抱一抱嚴清歌,給她一個驚喜,沒想到,嚴清歌竟然嚇得一跳,躲避開來。
她回過身,看見是炎修羽,才長吁一口氣,反手緊緊摟住炎修羽的腰身。幸好,幸好這輩子她有炎修羽在身邊呢!
炎修羽伸手抹去嚴清歌眼角隱約的水光,道:“怎麼了?誰敢欺負我娘子。告訴為相公,相公給你找回場子。”
嚴清歌撲哧一笑:“才沒有!我只是心情不太好。懷了這孩子以後,我老是有些傷春悲秋的。”
“傷春悲秋好!阿滿跟炎深太調皮了!”炎修羽道:“我記得嚴家祖上不但出大儒,還出詩人!我看咱們這個孩子,身上嚴家詩人的血脈要顯露了。”
嚴清歌給他哄得笑起來,她問炎修羽:“你說,舅舅現在在忙什麼?”
炎修羽愣了一下:“師父他老人家不是在玉湖城做州牧嘛,那邊正亂,想必師父現在忙著呢。”
嚴清歌非常擔心舅舅樂毅的情況,心裡有些忐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