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溫大人為何如此說啊。”
“大人,蘇天成是鄉試解元,會試會元,有著不一般的才能,皇上一定是很看重的,若是依照慣例來安排,尚需要幾年的磨礪,下官以為,沒有這個必要,蘇天成表現出來的才華,完全是可以外放為官的。”
周延儒看了看溫體仁,臉上帶著冷笑,他就是有些看不慣溫體仁這樣的脾氣,什麼事情都想那麼多,而且想到的,都是一些枝枝節節的小事情,從來不願意在大方向上面多想一想。做事情更是這樣,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溫體仁身為內閣次輔,平時都是唯唯諾諾的,看不出來有什麼主見,偏偏在這件事情上面,卻提出來了驚人之見。
外放為官,並非是好事情,進入翰林院,是無比尊貴的,京官和地方官的區別,溫體仁是很清楚的,難道說蘇天成得罪了溫體仁。
“溫大人,本官以為,不應該想那麼多的,皇上已經欽點頭甲二甲和三甲,吏部馬上就要授官了,若是吏部在考慮授官事情之時,想到了其他方面,這授官之事,如何能夠善始善終啊,吏部是為朝廷選拔人才,為皇上選拔人才。”
溫體仁的臉上帶著微笑,內心卻是翻江倒海,你周延儒有多大的了不起啊,不過就是內閣輔,我溫體仁好歹也是內閣次輔,比你大了好幾輪了,皇上和我說話的時候,都是客客氣氣的,難道你周延儒比皇上還要牛氣啊。
“周大人,下官也是從多方考慮的,認為吏部的這個提議,有著創新之舉,內閣應該予以支援的。”
“溫大人,你怎麼會有如此的想法啊,本官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周延儒本來是坐著說話的,這個時候,有些坐不住了,站起來,說話的聲調,也高了一些。
“本官已經說了,吏部授官,是為皇上負責,為朝廷負責,必須遵循慣例,本官看,這件事情,不要再議了,吏部馬上修改方案,內閣研究之後,上奏皇上御覽,早rì頒聖旨。”
溫體仁沒有繼續說什麼,告辭出來了。
閔洪學到來之前,溫體仁有些惱火,在屋裡走來走去,自言自語。
“周延儒你個匹夫,多大的年紀,有什麼了不起啊,居然這樣和我說話,以為老夫怕你嗎,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閔洪學進來的時候,溫體仁已經恢復平靜了。
“閔大人,吏部草詔的事情,周大人是不是已經找過你了啊。”
“周大人的意思,授予蘇天成翰林院七品編修,下官本來想著解釋一番的,不過大人您已經吩咐過了,下官未曾言語。”
“就按照周大人的意思,授予蘇天成翰林院七品編修,其餘的事情,你看著辦吧。”
戌時,閔洪學進入了一家酒樓,當然,他是不會暴露身份的,穿著寬大的袍子,帶著斗笠,面部遮著黑紗,任憑誰也看不出來。
他可是當朝的吏部尚書,要是公開在這裡露面,難免被人現的。
進入了一個雅間,雅間裡面坐著一個人,閔洪學摘下了斗笠。
“秦公公,閔某來晚了。”
“咱家拜見閔大人。”
“不敢不敢,秦公公萬萬不要如此客氣,本官可不敢當啊。”
閔洪學甚至伸手去扶住了秦三德,他是吏部尚書,朝廷二品高官了,秦三德不過是司禮監長隨,從六品的品級,見到了吏部尚書,當然是要行禮的。
閔洪學是吏部尚書,要求自己不要多禮,這在秦三德看來,當然是瞧得起自己了。
“咱家不知道閔大人有什麼事情,接到訊息,就急匆匆趕來了。”
閔洪學故作神秘,湊近了才開口。
“秦公公,本官很是為難啊,今rì去請示了周大人,本來是提議蘇天成外放到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