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鮮少有客棧一類的住宿地兒。所以他們要晚上有個住的地方,還得加緊的趕路,否則晚上到了還得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過。
小芙和小榮兩隻小雕受不了馬車內的燥熱,在外面飛翔著,累了就停在車頂上,由車帶著它們走。兩隻雕覺得好不悠閒。
回忻州的路程一共有半多月之久。快的話也要個七八日。其間還要經過好幾座城鎮,最後還要做船才能到達。
忻州是北方一大城鎮,一片海洋將它分在了另一塊地方。所以天鳳國最難以管理的地方就數忻州了,這也是一定要帶柳飄飄去忻州的原因。天鳳國都城在西方,一個極西,一個極北,兩地相差甚遠。
不過忻州也是天鳳大城,且是東南西北四王中北王的封地。裡都城雖然遠,卻也是一個不怎麼太平的地方。還好司寇一家在忻州有著較大的勢力,平常人是惹不起的。
這天,由於路程的關係,已經到了晚上還是沒有到前方小鎮。
四處安安靜靜的,馬車馬蹄聲清晰入耳。
馬車裡,一盞燈點著,照亮了整個馬車。
郊外的夜裡有些涼,柳飄飄穿的單薄,不免覺得有些冷。便縮在馬車後面,用一塊薄被蓋在身上。
馬車搖搖晃晃的,她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漸漸的,就這樣靠在車壁上睡著了。
司寇尋聽出裡面柳飄飄的氣息變了,知道她定是睡著了,搖頭笑了笑。翻了一頁書繼續看了起來。
“老爺,我見前面有處慌廟,今日在那兒過夜吧。”這個聲音是外面駕車的男子的。
司寇尋“恩”一聲表示可以。聲音細小,彷彿鼻見呼聲,若平常人要仔細聽也只能聽見好似鼻子哼聲,但是外面那駕車之人卻聽的清清楚楚。馬鞭一揚就朝那處小廟走去。
看完最後一頁,剛好,馬車停了下來。司寇尋放下書,看了眼簾子裡的柳飄飄,然後開啟馬車門。
外面那駕車之人伸手扶住司寇尋的胳膊下來。看了一眼馬車道:“老爺,小姐她……”他已經知道柳飄飄是司寇尋的女兒了,所以也改口叫小姐。
“無礙,先讓她躺會兒。”這些日子,柳飄飄老是有些睡不好的,恍恍惚惚的,現在睡著了就讓她多睡會兒吧,“你先進廟裡打掃下。”
“是。”
司寇尋看著他點燃一根火把進了廟裡,才轉身走進馬車裡。然後把小桌子往邊上一推,地上鋪的席子也擄開,下面是個儲物空間。裡面多是些食物,還有一些衣服。他從內拿出一包食物,將地方照原處放好,又下了馬車進廟裡去了。
此間,他動作輕盈,沒有絲毫聲響。沒有吵到睡著的柳飄飄。
許久,迷迷糊糊的柳飄飄才緩緩從夢中清醒,雙眼有些朦朧,感覺到肚子有些餓了,卻在此時一股肉香味兒飄進鼻尖。柳飄飄望向馬車窗外,竟是天黑了,在這空曠的郊外能清晰的看到天上的星星。
她開啟馬車門,一陣冷風吹來,她往身上裹了層薄薄的小被子。看到前面的小廟裡閃著燈光。明白今日沒趕上進城,只能在這郊外過****了。那肉香味兒就是從廟裡傳來的。
廟裡司寇尋眼尖,在柳飄飄開啟馬車門的時候就發現了。馬上起身去馬車旁邊,“醒了?可餓了?”
由於剛睡醒,腦袋有些迷糊,看著眼前的司寇尋,不知怎麼就將他和柳雲方重疊在了一起,似在對她笑,笑得那樣溫柔。她茫然的伸出一手:“爹……?”
司寇尋頓了一下,隨即笑著接住柳飄飄伸過來的白嫩小手,另一手颳了下她的鼻尖道:“這麼快就習慣叫我爹了?”
“呃……?”似一下子清醒了般,柳飄飄看清了眼前的人,面目表情一下子從剛才的依賴變成了不屑,輕哼了一下,卻不甩開司寇尋抓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