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植正同那群公子少爺聊的熱火朝天呢。只有那趙公子一臉迷茫的盯著前方,近處看他的臉,覺得更加好看,只是顯得有些青澀稚嫩。
他看到,剛才樓下吃飯的那桌,那個女孩兒,他似乎認得……
那個女孩兒,似乎是他認識的人,而且很熟很熟。
當時他還小,卻也不算小了。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是父親說,柳家有難,不可再去的時候?還是,柳家被當眾斬首的時候?他都有些糊塗了。
他還記得,他和柳飄飄一起在柳家院子裡玩的情景,那麼清晰的;還記得,自己初學會彈琴時,給她彈琴的時候,自己生疏的琴技,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而她卻安靜的聽著。
“清音,你想什麼呢?都不說話!”他身旁一個貴氣少爺用手肘拱了拱他。
原來這趙少爺就是當年和柳飄飄從小玩到大的玩伴——趙清音!
趙清音轉頭朝那人笑了笑說:“沒事。”
“沒事就好,我聽說過完年你父親要送你去軍營裡是嗎?”
“對呀,父親決定好了。”
“你一副白白淨淨的樣子,身子骨又細小,我看到軍隊裡不下一月就會受不了啊!”那人笑著調侃道。
趙清音只是笑,並沒有接話了。
反而那人又繼續說道:“看這曹植,你瞧,他能撐多久?”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趙清音卻瞥了曹植一眼,然後沉下臉來搖搖頭。
“撐不了多久?”那人來了興致了,靠在趙清音耳邊輕聲問道。
“不知道。”趙清音板著臉說道。
“且……”
那人不再理他,趙清音坐在椅子上,淡漠的看著這群人阿諛奉承的樣子,說不出的厭惡。可是,在這幾年的成長中,他居然也成了這其中的一份子,讓人討厭的一份子。
雅間很大,四周的牆上掛著畫,角落還有張小几,小几上插著新鮮的梅花。梅花香氣怡人,清清淡淡的,若有若無。一張屏風正好擺在門前,屋外上菜還得繞過屏風。屏風上繡著一副山水,真真切切,讓人看不明顯。
真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快點過完。
“告訴你們!我在忻州時還有著個未婚妻呢!”曹植喝了酒,說話有些糊塗了。
一群人“且”了一聲說:“不就是個未婚妻嗎!小爺我還有呢!”
“就是就是!”大家跟著起鬨。
曹植嘴角揚起,一下站起身,連後面的凳子都被翻到在地,沒有人在乎。
“小爺我未婚妻可漂亮了!比那忻州第一美女還要漂亮幾分!只是,人還嫩著,這若要是長開了,還不知……哈哈哈……”
“哈哈,吹牛吧!曹少爺可真是吹牛不打草稿啊!”
“就是啊,我還不信了,你那未婚妻可有皇上那長公主漂亮!若有,我那才叫一個字‘服了!’”
“咦?這服了可是兩個字啊!”
“管他,都一樣!”
“嘿……”曹植彎嘴一笑,“我早知你們會不信,我還真帶來了她的畫像呢!”
大家又起鬨了,哄著曹植將那畫像拿出來瞧瞧。
曹植小心翼翼的從胸口處,拿出一張摺疊了好幾下的宣紙出來,大家都好奇的看著這張紙。想看看何等人會有這麼漂亮。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連趙清音都有些好奇,盯著曹植手中的紙看去。
只是,曹植似乎故意吊人胃口似的,開啟的非常慢,一下一下的,讓人看得急了。曹植還說句:“悠著點,要慢慢來,別弄壞了!”
又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那幅畫終於被開啟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畫的,畫上一女子身穿綠裳,低頭微笑,長長的睫毛卷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