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們停了下來,那個領頭的官兵馬上罵了起來:“喂!說你們呢!你們知不知道在城裡騎馬很危險?知不知道撞傷一個人要付出同等代價的?到底請不清楚忻州城的規矩啊!啊?”
“……”
“哼!一看就知道是外來的!瞧你們那髮色,瞧你們那服裝!到了我們天鳳國難道不知道入鄉隨俗嗎?一看就知道是天野國的人!瞧那國名兒就知道是……”
“刷——”一聲,黑衣人領頭的那個拿著把刀就架在了官兵的腦袋上,把那官兵嚇的臉色一白。黑衣人冷笑著,說他們沒關係,說他們的國家就有關係了!任何人都不能這樣說他們的國家!哼!
跑在前面的司寇尋和柳飄飄看到後面的黑衣人都被攔住了,雙雙鬆了口氣,然後抱起柳飄飄下了馬,拍拍馬屁股讓它自己走了,又帶著柳飄飄往另外一邊城門進城去了。
好在忻州城門比較多,這邊是東邊城門,旁邊有個小東城門,是給一般鄉下來的人進的。而那東邊大城門就是官宦世家,或者商賈世家進出的,總之就是有錢人出入的。
西南北又各有三城門,依然是一大一小組合的。所以便有了忻州八城門,處處有出路之說。
“爹,你和花娘鬧翻了,怎麼辦?”柳飄飄跟在司寇尋身旁邊走邊說。
“放心,爹自有辦法。”司寇尋拍拍她的腦袋。
“哦。”柳飄飄點點頭,還是忍不住的問道,“有什麼辦法?”
司寇尋一噎,其實他還沒想好到底該怎麼辦呢,要說這事的話,也得是他考慮不周。
若當時去天野國沒帶上柳飄飄的話也就不會有為了個苦肉計要換取花娘的要求,更不會讓花娘追到這裡來。
但若是又沒有帶柳飄飄去到天野國,那他們現在的關係會是這樣嗎?也許會也許不會,他不知道。他心裡有後悔卻也有不悔。
柳飄飄能放下心裡的顧忌認他做父,全靠了天野國一行不是嗎?
隨之而來的麻煩也算是給他的報應了。他只能承受,不能妥協。
“那個天水珠是什麼?”柳飄飄突然停下腳步拉著司寇尋的袖袍問道。
她總聽花娘說什麼天水珠天水珠的,她連見都沒見過啊,又說司寇尋拿了花娘的天水珠,那麼說。天水珠定是很重要的東西?那麼,這到底是什麼呢?居然那麼重要。
司寇尋看著柳飄飄深思了一會兒,然後笑道:“飄飄莫急,總會讓你知道的。”
說完,牽起柳飄飄的手又走了,去租了輛馬車帶路,司寇尋對車伕說了個地點兒,卻不是司寇府的地點。
“去哪兒?”柳飄飄問。
“我在別處的產業。”司寇尋回答。
但柳飄飄知道,這個產業並不是在別處那麼簡單的,也許是隻有司寇尋一人知道的地方;或者是隻有司寇尋以及他最信任的人知道的地方。總之不是一處別院那麼簡單吧。
兩人相對無言,就這樣一路來到了街道的小巷子裡,才停下馬車,請他們下來。
前面是一扇不怎麼好的大門,看得出年代已久。
待車伕駕著馬車走了後,司寇尋才開啟大門,進去了。
這不進去還不知道,一進去就簡直變了個樣!
門裡邊是一條蜿蜒曲折的小道,旁邊種著桃樹,每棵樹都有了一定的樹齡,綠油油的葉子遮擋住了天上的陽光,讓這條小道變得清涼寂靜。
司寇尋帶著柳飄飄走過小道,來到另外一扇門前,這扇門比前面那扇老舊的門顯然要好上許多,整個門成圓弧狀,棕紅色的門上刻著好看的花紋,兩門相交,是兩個虎頭裝的裝飾,分別含著銀色的圓圈。
有的樹葉長到了門上,紅色的門配著綠色的葉子。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