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磊從炕上下來:“只要你想洗,我就能辦到,你等著,我給你變魔術。”林燕羽要下炕,被蕭磊阻止了:“你坐著,等我一個小時。”沒辦法,她只好聽他的,乖乖的裹著羊毛被看電視。電視裡演的是《東成西就》,逗得她不停地笑。
一個小時後,他真的給她一個奇蹟。外間屋,爐灶旁,林燕羽看到一個高高的樺皮桶擺放在那裡,正冒著白色的水蒸氣。蕭磊把羊毛被拿開,把林燕羽放到樺皮桶裡。這之前,她已經照他的要求,把衣服全脫了。
水溫正合適,泡在裡面非常舒服,旁邊就是燒的熱熱的爐灶,爐膛裡火勢旺盛,一點兒都不冷。林燕羽愜意的泡在水裡,隨手把長髮挽起來,用髮夾夾住,問蕭磊:“你從哪兒搞的這個桶?”“護林人用來裝米和乾糧的樺皮桶,非常結實耐用。”蕭磊解開謎底。
“那你把米放哪兒去了?”林燕羽不解的問。蕭磊告訴她,樺皮桶有兩三隻,他把其中兩個桶裡的東西倒在一起了。
“哈,你真是有創意,這個桶裝我剛剛好。你不會是想把我煮了吃吧?我的肉酸,不好吃的。”林燕羽慧黠的笑,小臉被水蒸氣蒸的紅撲撲的。
放眼望去,爐灶上並排放著兩隻大水壺,同時燒著開水,此外還有一個通電的大熱水桶,怪不得他這麼快就能燒出開水來,原來有裝置。林燕羽不得不感嘆,這小屋的一應裝置真是夠齊全的,然而,也得他這樣肯花心思又聰明的人,才能給她一個奇蹟。
蕭磊視線落在她□的香肩上:“水不熱時叫我,我給你添熱水,這種天氣洗澡,水一定要很熱才行。”他坐在爐灶邊繼續添柴燒水,林燕羽舒服的洗了個熱水澡。
蕭磊拿著壺來給她添熱水的時候,林燕羽注視著他的動作,聽著嘩嘩的水聲,心裡柔情頓生。多麼溫暖安靜的夜晚,如果能這樣過一輩子,不枉此生。
林燕羽一邊洗澡一邊聽蕭磊說話,他告訴她,小興安嶺林子裡原先住的那些獵戶生活的都非常艱苦,很多人一輩子都娶不上老婆,剛解放的時候,鄂倫春族還處在原始社會,過著遊牧民族的日子。葛瓦伊爾老漢就是在三十多歲時娶的蒙古族老婆。
“我爸八幾年就在東北當兵了,一開始也就是個團長,每年他到林子裡打獵,經常能看到葛瓦伊爾大叔揹著槍巡護山林,一來二去就熟了。”
蕭磊看到樺皮桶裡熱氣騰騰,試試水溫差不多,林燕羽仰臉看他:“我看他們喝那麼烈的酒,脾氣肯定暴躁,會不會打老婆?”蕭磊莞爾一笑:“會打老婆的人,不喝酒也會打。”
“你呢?”林燕羽逗他。蕭磊挑著嘴角似笑非笑:“我就算打,也是打我自己的老婆,又不會打到你,你擔什麼心。”
林燕羽心裡騰的一沉,事情往往是這樣,無意中的一句話,就能成為將來的預言。蕭磊見她忽然不說話,手指點了點他腦袋:“傻丫頭。”林燕羽揮一揮手,彈了他一臉的水。
“一會兒你也洗洗,我幫你添水。”林燕羽靠在木桶邊上,看著蕭磊往爐灶裡添柴火。“我不洗了,回別墅再洗,這裡的水用來洗澡太奢侈。”火光又把蕭磊的臉映紅了,林燕羽看著他出神。
“傻瓜,你到外面裝一桶雪進來燒開了,不就可以洗澡,洗澡水又用不著層層淨化,雪水很乾淨。”林燕羽捏捏蕭磊耳垂,跟他逗趣。蕭磊跟她眨眼:“你最聰明瞭。”
雖萬千人,吾往矣,你知道,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他是為你而生,你也是為他而生,只有這麼一個,遇上了是一輩子的福氣,錯過了,永遠無法彌補,任何人不能取代。
等林燕羽洗完了,蕭磊過來用羊毛被包裹住她,再把她抱到炕上去。林燕羽光溜溜的鑽進被子裡,緩緩的閉上眼睛,熱炕上鋪著厚厚的羊毛毯,很舒服很暖和,空氣暖燻的讓她想睡。燈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