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高權重,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可仔細一聽,似乎聽到了爸爸兩個字,眾人更加疑惑了。
李學周揮手示意眾人離病房遠一點,免得一些人聽到隻字片語就傳出些斷章取義的謠言。秘書長既然有指示,眾人也只得紛紛後退。
小湘提著保溫壺從電梯口出來,在走廊上走了幾步,就有人過來攔住她,不讓她靠近,並且告訴她,探視時間延後了。
“林姐每天這個時候都要喝湯的。”小湘抱著保溫壺,對這群看起來有點兇的人心有疑惑。她在蕭家幾年,頗有些見識,看這些的架勢,她也猜到是來了大人物。
“你等一會兒再進去。”首長的警衛員很警惕,目光在她懷裡的保溫壺上掃了幾眼。小湘見到這等情形,只得靠邊,坐在長椅上等候。
病房裡,父女倆仍然在爭執。“燕羽,你聽我說,這些年爸爸也是不得已……我聽說你們母女在英國出事,我……”秦鶴安說到這裡,情緒忽然波動,幾乎難過的說不下去。
林燕羽此時已經恢復了鎮定,漠然道:“我不想聽你任何解釋,你也不是我爸爸,即便我媽媽活著,也不會想見到你。”她重新躺回床上,拉上被子背對著秦鶴安,秦鶴安沒辦法,只得離開。
李學周看到秦鶴安從病房出來,臉色陰沉,趕緊迎上去。“怎麼樣?”李學周關切的問。秦鶴安嘆了口氣:“找人安排安排,讓她出院。”
“出院?現在?”李學周驚訝。秦鶴安道:“她必須出院!我想想,這樣吧,安排她住到懷山別墅,沒有我的話,別讓她離開。”
首長髮話了,李學周也就不再多問,忙道:“行,我這就去安排。”秦鶴安語氣緩了緩:“那孩子對我有很大的成見,我得好好跟她解釋解釋,不然她始終有心結。”
說完,秦鶴安帶著隨行人員下樓去了。李學周按他的吩咐,找院方聯絡林燕羽出院的事。李學周稍一琢磨就明白了,首長心裡還有一層顧慮。
那林燕羽既然早就知道秦鶴安是她生父,必然也會知道秦雋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她故意接近秦雋,目的很明顯,她要搞得秦家上下雞犬不寧。那女孩兒心思深沉,一切都在她計劃之內,只是她沒想到,秦鶴安早就開始懷疑她的身份。
然而,對這個小女兒,秦鶴安心裡到底還是內疚和疼愛的深,且不說她從小就不在身邊,他一天也沒盡到父親的責任,就說她媽媽已經去世,她孤苦伶仃一個人,當父親的就不可能不舐犢情深。
當初接到那母女倆的死訊,秦鶴安心裡有多痛苦,李學周作為近侍心腹,可都是看在眼裡的,也知道秦鶴安夫婦這多年感情不和,是與這件事有莫大的干係。
小湘等秦鶴安一行人走了,才進到病房裡。看到地上扔的到處都是東西,不禁抬起頭看林燕羽,見她側著身體躺在床上,看不到臉,只看到背部不停抽動,猜測她是不是在哭。
“林姐,我來了,我給你熬了木瓜燉燕窩。”小湘試探的把手放在林燕羽身上輕拍。過了一會兒,林燕羽轉過身來,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向小湘勉強一笑:“謝謝你,拿過來吧。”
“林姐,剛才那些是什麼人,看起來很兇的樣子。”小湘心裡琢磨著,這事兒要不要跟蕭磊彙報。
林燕羽提了口氣,告訴她:“是我爸的朋友,聽說我生病了,過來看看我。小湘……這事兒先別跟你磊哥說。”小湘點了點頭:“我知道的,我不說。”林燕羽笑笑:“等他出差回來,我自己跟他說。”小湘也向她笑笑。
李學周辦好林燕羽的出院手續後,打電話到懷山別墅,讓別墅工作人員準備準備,首長親戚家的一個女孩兒要住進去。此事畢竟不宜宣揚,林燕羽的身份還是秘中之秘。
小湘走了以後,林燕羽正睡著,忽然有一群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