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教訓小輩的口吻,並且以呂布前事略作警告。
“喏!請義父放心!有小婿在,定保義父和天子的江山穩妥無虞。”呂布英挺的面容上掛著濃濃的笑容,正禮作答,表示對王允的尊重!只是王允沒有發現的是,呂布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冷焰,很是森然。
“快去看看蟬兒吧!一會就要行禮了。可不要冷落了老夫的愛女!”王允見呂布順貼的模樣,滿意的點點頭。王允不知呂布的心思,也不欲在這種場合下做的太過令呂布難堪,便溫聲對呂布吩咐道。
若是常人,這大一棒子給個甜棗的手段或許極為湊效,但呂奉先,天下第一的武將,安能久在人下?天子這麼說倒也罷了,不管怎麼說,大漢是他劉家的;可你王允若沒有我呂布,可能依舊在對董卓俯首帖耳,大表忠心呢。
呂布能忍,不能忍也不會在丁原帳下做了好多年的主簿,並在這個很有前途的崗位上做出了讓丁原十分滿意的成績。若不是當年李肅夜來,說不定文武雙全呂主簿忠義勇武的名聲很可能就成了呂布一生的標籤了。
“吉時將到!請諸位大人大廳觀禮!”被王允請來客串婚禮主事的長安名士、禮官大夫龐舒高聲宣佈道。
偏廳之內,兩位身著宮裝的角色麗人,正在為呂布整理吉服。聽得呂布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年紀稍小的絕色女子細心的為呂布掖了掖衣領,溫言說道:“奉先,義父年邁,性子又是剛直不會轉圜,你莫要將他的戲言放在心上。”
“貂蟬妹妹說的極是!”另一名三十歲左右相貌甚是溫婉的女子也說道:“夫君自是天下無匹,威名無雙,如此便更要有容天下之量才是!司徒大人可是今日的長者呢。”
“姐姐,你又來取笑於我!”貂蟬半袖遮面,嬌嗔不依道。
“罷!罷!罷!”呂布看著相處融洽的兩人,笑道:“我若是執著這等小事,倒顯得我還不如你們兩個女子。兩位夫人,為夫看蟬兒的面子,不同他一般計較!”
“看來還是蟬兒妹妹的面子大呢!”
“姐姐……”
年紀稍長的女子,正是呂布的原配夫人嚴氏。嚴氏出身商家,最是與人為善,性子更是極其溫婉,和呂布成親十幾年,相夫教女,同呂布一直相敬如賓。對於這次呂布納貂蟬為妾,嚴氏不僅沒有絲毫的怨言,反而幫著張羅,忙裡忙外,所以不管是呂布還是貂蟬,都十分的敬重這位大夫人。
“玲兒呢?”呂布聽到外面龐舒的聲音,站起身來,問嚴氏道:“這丫頭來長安之後,不是總是纏著要見她年幼時整日抱她的龐伯伯麼,怎得這時候不見了身影?”
“這丫頭啊!”嚴氏嘴角露出寵溺的一笑,佯作埋怨的對呂布說道:“不好好的跟妾身學些描紅刺繡,整日價學你這個當父親的舞刀弄槍,將來嫁出去被夫家笑話。”
“我呂奉先的女兒,要麼便嫁個蓋世的英雄,要麼便嫁個尊貴無雙之人,迂腐平常之人又豈入的我呂布的眼,夫人不必擔心。”呂布傲然道。
“奉先,姐姐說的及時,這學武終究是男子的營生手段,玲兒年幼,還是多習女紅為好。”貂蟬出於本身原因,對呂布及嚴夫人本就有愧,加上嚴夫人性子隨和,兩人的關係相處的十分不錯,此時也附和嚴夫人對呂布說道。
“可惜姐姐不爭氣,沒有為夫君誕下一子,以後還得靠貂蟬妹妹多多努力呀。”嚴夫人笑道:“時辰快到了,我去看看玲兒。夫君和妹妹收拾好了就快出去吧,莫要耽誤了吉時。”
“將軍!卑下有事稟報!”
“唔?進來!”
嚴夫人剛要離開,一名呂府家將神色慌張的走到偏廳門口,低聲報道。
呂布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不知道這個時候還能出了什麼事情。示意嚴氏和貂蟬暫時迴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