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來徐州之事由拿錢辦事變成了秉承大義而來,平白令咱老陶花了整整十萬石糧草也沒落下個好;這也就罷了,此番卻又因為曹操之事使得呂布在徐州的聲望空前提高,連他這個州牧都有些望塵莫及;好容易等到呂布主動提出要走,你小子又來攪合!明著好像是勸呂布儘快離開,但在場的包括他陶謙在內,哪一個會當真相信城外的曹軍剛有異動,就代表徐州之難解了?雖然不清楚這呂布和曹操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得連曹操都這麼“配合”給呂布刷名望,可陶謙自己心裡可是對曹操此番前來所為何事明白的很吶。現在就當果真是因為曹操顧忌呂布的威勢,而暫時退兵,那誰能保證在呂布退回青州之後,曹操會不會捲土重來?到時候呂布倒是沒有什麼干係,可讓他陶謙日後怎麼服眾?別當咱老陶老眼昏花,不說徐州其他文武官員,就說之前被陶謙依為臂膀的曹豹、糜竺和那陳家父子,看呂布的眼神很不對勁啊。別到頭來咱老陶費盡心思治理的物阜民豐的徐州三郡三地,平白給呂布做了嫁衣去!
“奉先,其實陶某此番夤夜前來,是有一事要求奉先,還望奉先看在青徐兩州兄弟友鄰的份上,務必要答應啊!”陶謙眉頭微皺了下,使勁推開扶著自己的陶商和陶應,強撐著站立起來,衝呂布深深一揖,語氣誠懇之極的說道。
“唔?”不單是呂布,就連秦旭都被陶謙這副姿態給嚇了一跳。怎麼這徐州上下難不成是商量好的麼?連這說話都似乎出自一個模子,曹豹、糜竺之前對呂布秦旭有所“圖謀”,開頭一句話竟然同陶謙此時所言驚人的相似啊。秦旭有此想法並不奇怪,甚至於處在徐州文武人群中的曹豹和糜竺,也偷偷的躲開了呂布和秦旭異樣的眼神,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
“咳咳,恭祖兄年事已高,有話但講無妨!切莫如此多禮,折煞呂布了!”呂布之前已然在曹豹手裡頭吃過一個“虧”,此時也長了記性,沒有將話說的太滿,搶先一步扶起因為剛剛的動作粗喘不已的陶謙,連連說道。
“陶謙無能啊!無端惹禍於天,令偌大一個徐州,黃巾匪患,闞宣亂黨,接踵而至,身為徐州牧,卻對曹操來襲之事束手無策,無能啊!無能啊!”也不知道陶謙是否是真情實意,但總之這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樣子,倒是收回了不少形象分,拽著呂布的手嚎啕不已,倒是令呂布尷尬之餘,也頗為無奈,任由陶謙抓著自己的手,總不能一腳將這老頭給踢飛了吧?
“主……主公?”陶謙只顧著在那乾嚎,對剛剛所言有求於呂布之事卻是始終不說,就在呂布也有些不耐煩欲抽出手臂來之時,出城而去的曹性走入帳中,略遲疑的看了一眼失態的陶謙,得了秦旭的眼色說道:“末將同宣高子義等奉命追出城去,但見那曹操營中已然空無一人,但看營寨佈置及腳步印痕,能推斷的出曹操此番雖然走的匆忙,軍勢卻不混亂,末將兵少,不敢妄自去追,特來回報主公。”
“你做的不錯,曹孟德甚為知兵,此番退兵若是輕易去追,必然入其圈套!”呂布趁勢將手臂從陶謙手中抽出,瞪了一眼秦旭說道。
“莫不是當日旭去曹營送主公親筆書信之時,曹操便已然料定主公必然會換防下邳城,當時就有了退兵的打算了?”得了呂布的眼神,秦旭佯作恍然大悟,深吸一口氣,說道:“旭曾在陳留聽奉孝至交荀彧荀文若言到,這曹孟德曾經在洛陽時得過不少兵法孤本,費數年時間,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編寫了一部孟德新書,視為秘藏,輕易不肯示人。旭有幸從其長子曹昂處聽過其中幾句,或許能解釋今日曹操的動作!”
“秦主簿但請言之!”陶謙聽秦旭此言,也顧不得乾嚎了,連連問道。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秦旭心中對後世太祖說了一萬句對不起,臉色卻是莊重以極的將之歸附到曹操的頭上,反正無從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