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輕聲問道:“以後,你還會來這裡吹笛給他聽嗎?”
“那是你的任務,你想放棄?”才短短几個月,難道這女人厭煩了?
“不是放棄,而是追逐。”若夕輕嘆一口氣,這個在心裡醞釀了N久的想法終於脫口而出。“鳳鳴,再過兩天,我要離開忘梅崖。”
沒有詢問,而是篤定。鳳鳴微微一怔,不解道:“為什麼?”
“不為什麼!夜羅不願意見我,我不怪他,因為我知道他一定有他的理由。但是,我卻不能一直在這裡等下去。我還有很多事要做,我還有一身的毒要解。”夜羅在努力的復原,而她,卻每天在這裡無所事事的當一塊望夫石。她不是不願意等,不是不滿足這樣清靜宜人的日子,只是等到最後又如何,她的毒仍舊在。她不能愛人,也不能被人愛,最終孤獨一生。若是如此,那麼夜羅何必還救她。
“你的毒……”
“淡了。”打從她醒來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的毒比以前淡了。不知道是不是功力盡散的原因,身體的毒素隨之散去。除了她那一頭銀絲未變,她的眼眸顏色卻加深了許多,黑唇也變成了暗紅色。她曾經劃破手指,將血滴入花草之中,那些花草竟然要半個時辰才會焉黑。雖然比起以前那種無論碰什麼都會立即死亡的速度減慢了很多,然而,這並不代表她的毒全解了。何況,她觀察過,除了散功那次意外將毒性散開,她體內的劇毒就再也沒有減少過。若是要靠這種方法來解毒,練十年功夫散一次功,不知道到七老八十的時候,她的毒解完沒有。就算解完了,估計她也差不多可以進棺材了。
“既然如此,何不在這裡等訊息?你難道還想去見他們?”當初司馬獨傲與謝樓宇是如何維護她的,除非是瞎子,否則沒有人會看不出來。而且他們隱伏在四周時,殿主已然看見這個女人一直躺在謝樓宇懷裡。這般水性楊花,忘恩負義的女子,怎配殿主捨命相救,處處手下留情。如果她要想此刻離開,那麼理由就只有一個,她——不,甘,寂,寞!
“呵!別說我現在無法與任何人在一起,就算我真的牽掛他們,你能奈我何?”若夕看著鳳鳴眼中的一絲憤怒,和隱現的殺氣,似要將她吃了般。不過是一句話而已,需要他這般仇視嗎?冥殿如果真能找到解藥,何必等到現在。
“你……”
看著鳳鳴一掌揮下,若夕高傲的抬著下巴,她就不信,鳳鳴敢殺了她。果然,只見鳳鳴的手停在半空,無法落下。
其實若夕知道,夜羅私下已經派人為她四處尋找解藥了,這其中也包括魔陰教,然而傳來的結果卻是出乎意料。這毒的確出自於魔陰教,卻無藥可解。冥殿暗使出動都找不到,憑她,又怎麼可能。放不下嗎?以前或許是。現在……她心裡放不下的,只有石門內的那個人。然而,即便如此,她也不是那種守株待兔的人。性命是要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把這些交給別人,不如自己親自去嘗試。若是將來仍舊找不到解藥,她寧願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夜羅,至少自己已經盡力了,亦無悔,也不會害了別人。或許這些夜羅不介意,但她介意,很介意。然而此刻,眼前這個男人又怎麼會聽她解釋。“若我毒解,必定會回到這忘梅崖來。”
這是承諾還是安慰?說話當放屁,他一句也不信。她這張嘴巧舌蓮花,他早就領教過。若不是殿主一再吩咐,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一掌拍死她。“你簡直是在做白日夢。”
他不會幫她離開,他以為她沒有辦法出這斷崖?的確,冥殿很會選地方。這裡是一處獨立的山崖,易守難攻。加上常年環霧的絕佳屏障,若是輕功不高,根本到不了對面的斷崖,更何況,她已經沒有內力了。“我不需要你幫忙,我有辦法離開,我只請你不要阻攔。”
“你簡直是個瘋子!”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