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高興就扔一邊?他謝樓宇好歹也是天下第一公子,居然被她如此戲耍,怎叫他甘心……
若夕並非不知道謝樓宇在氣什麼,只是不去理會那個小氣男人而已。想到馬上就要見到司馬獨傲,心情倒是出奇的好。
據說西林山頂上有一塊容納千人的平地,是這次武林大會召開的場所。而若夕他們要到的,卻是山腰上的清風園。那裡是司馬盟主的別院,專門招待一些武林中地位身份較高的前輩。如今離召開大會的日子還有一些時日,他們便只能先找地方住下來。
不知不覺中,他們已然到了清風園門口。這裡出入之人明顯比之前他們見到的人要多很多。西林山上山的路共有四條,也就是東南西北四個方位,而最終的入口卻只有一個。各門各派的弟子有序不穩的爭相進入園內,若夕見狀腳步也隨之跟上。兩名隨從端直的站在門口,對各方前來的武林人士身份進行核實。謝樓宇從懷裡掏出一張硃紅色的邀函,便走了進去。待到若夕緊跟其後,卻被硬生生的攔了下來。“姑娘,請出示你的邀函?”
“我沒有邀函。”輕笑一聲,毫不掩飾,若夕直接答道。
“姑娘若無邀函,請回!”隨從不卑不亢,顯然是經過嚴格訓練的。
若夕抬眼瞥了一眼謝樓宇,見他完全沒有幫忙的意思,也不氣惱。輕聲笑道:“是你讓我回的哦,我這就走了。”說完便轉身,毫無留戀之意。
隨從微微一愣,他在這清風園也當了好幾年的差了。沒有邀函想矇混進園的人不在少數,更有些人想使用武力或是耍賴進入園內,花樣層出不窮,年年有新招。卻從來沒有一個人如這位姑娘,這麼好打發。
“等等……她是我朋友。”謝樓宇無奈一嘆,遇到這女人算他倒了八輩子的黴。看她一路上跟著自己,想必她身上應該有邀函,所以一路上他也沒開口問。(最主要的,是在生悶氣。)怎麼都走到人家屋門口了,居然拿不出來。
“謝公子,這……你也知道清風園的規矩,一人一函,請別為難屬下。”隨從開始漸漸焦慮,這人可是他們家三爺的知交,得罪不起的。要是讓三爺知道,他就完了。可是讓那女子進去,身份不明,又帶著斗笠,萬一出了什麼事,盟主怪罪下來,一樣是死……
謝樓宇看也不看,霸氣的開口:“是不是要我進去請你們三爺出來,親自和你們談?”
“這……”他哪敢,汗水都急出來了,一臉為難,卻又不知道怎麼回答。
“永祿,出了什麼事?”
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那名叫做永祿的人立即低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這世道,怎麼說曹操,曹操就到。
“還不是你養的這個死人木腦袋,硬是將我朋友攔在門外。”謝樓宇眼睛一瞪,立馬開始告狀,一副等待看好戲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哪家小媳婦受了委屈。
“臭小子,你來了,你朋友……”‘呢’字還沒說出口,若夕便輕笑出聲。從來不知道,坐在古琴前面清雅飄逸的謝樓宇也會有這樣一面,罵起人來一套一套的,簡直可愛死了。
司馬獨傲聞聲而望,身子頓時一僵。她終於來了嗎?昌州一別,已是數月,如今她雖帶面紗,卻仍舊掩飾不了她那與眾不同的氣息,和愛添亂的本質。
“獨傲,你倒是說句話,到底讓不讓我朋友進來?”謝樓宇有些著急,他在看什麼,若夕不是已經把臉遮起來了嗎?有什麼好看的……
那份熱情剛剛才燃起,卻被謝樓宇的一句話給打斷。“我給你的玉牌呢?”司馬獨傲沒有理會謝樓宇,聲音沉著帶著些許苦笑。
“你都親自來迎接了,還要玉牌幹嘛?”若夕一臉訕笑,拿出腰間的一塊手掌大小的玉牌把玩。想不到兩個月不見,他還是一樣帥的沒有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