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高臨浩去喝酒。」
「想跳傘。」
「潛水。」
「滑雪。」
費瀾的笑一點點,一點點地隱沒了起來,的確,這些都是他曾經不讓葉令蔚做的事情。
不過即使是現在,他也不是很樂意看見葉令蔚去做這些挑戰人類極限的事情,就算是健康的人,在進行這一類極限運動的時候,機體各器官也會立馬處於一種高度戒備的緊繃狀態,要不怎麼說是極限運動呢?
「你試試看,」費瀾笑得很冷淡,「看高臨浩敢不敢答應你。」
他們坐在毛絨絨的地毯上,葉令蔚撐在地面,趴到費瀾肩上,仰臉看著他的耳垂,「那你陪我?」
費瀾微微垂眼,「不去。」
「不行,」葉令蔚接話接得飛快,還帶著一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語氣,「那我手術的意義在哪裡?」
又鬧,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費瀾看著他柔軟流暢的輪廓線,說道,「為了活久一點。」
葉令蔚扭頭看著費瀾,眉眼揚起,「那不去也行,你親我一下。」
「這麼好說話?」費瀾挺意外的。
費瀾剛說完,葉令蔚就撲過來直接跨坐在費瀾身上,按住費瀾肩膀,胡亂啃了過去。
「你廢話好多。」邊啃還邊有心情抱怨。
「不是這樣親的。」費瀾一隻手攬住葉令蔚的腰,一隻手輕輕推開葉令蔚,而後捏住葉令蔚的下巴,側頭吻了上去,唇齒間語氣纏綿,「我教你,下次自己來。」
費瀾的語氣溫柔像是在對待一只剛剛睜眼的奶貓,但他宛如驟雨般的吻卻幾乎讓葉令蔚招架不住,葉令蔚腰軟下來,靠費瀾掌住才堪堪穩住沒能從費瀾身上滑下來。
眼尾被生理性的淚水洇紅了一小片,像不知道從哪裡落下的緋色桃花,水漬從唇角無聲留下,溫熱的唇瓣又輾轉到了已經十分脆弱和委屈的眼尾。
溢位來的淚水被舔乾淨,舌尖將睫毛舔的濕漉漉的,葉令蔚嚶嚀一聲,縮著脖子想要躲開。
「癢。」他聲音沙啞,也算是隱晦的求饒。
「噓,安靜。」費瀾捏著下巴將人捉了回來,葉令蔚仰著臉,眼淚順著眼角流下,在快要隱沒在頭髮裡之前,被溫熱的舌尖溫柔又細密的舔了乾淨。
費瀾眼底一片如煙如霧的朦朧,他漫不經心的將嘴裡的東西嚥了下去,葉令蔚看見他喉結滾動和吞嚥的聲音,指尖抖了一下。
掐著手心,葉令蔚不服輸的抬頭一口咬在了費瀾的喉結上,齒間立馬充斥了費瀾身上時常帶有的極淡的紅酒味道,還沒來得及思考這到底是什麼紅酒,費瀾就以極快的速度俯身吻住了葉令蔚。
「休息夠了?」他蹭著葉令蔚的唇瓣,「休息好了我們繼續。」
沒有給葉令蔚回答的機會,舌尖擠進去,搗了個天翻地覆,葉令蔚全身心的繳械投降。
走廊裡裡的暖氣很足,燒得人渾身發燙。
葉絢趴在門上,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敞開衣領,杵著柺杖,「反正我不同意。」
葉岑跟沒聽見似的,葉絢現在說的就死廢話。
其實他倆在不在場,葉令蔚甚至都不會在意,只要費瀾在就行了。
葉絢低著頭,臉上的表情從震驚到氣憤到傷心,但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他眼睛慢慢亮起來,看向葉岑,「你覺得,我向學校舉報他們早戀怎麼樣?」
葉岑向來面無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