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之前,再見到表哥,她總感覺有微微不對勁。可是硬要說哪裡不對勁,她也說不上來。只能說,那種感覺不對。人與人之間,總是存在微妙的牽繫。這種牽繫,讓人可以在茫茫人海中感覺到對方的存在。
伊盼兒一直低著頭,她尚未從這份愕然中回神。
腦子裡混亂一團,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更是茫然無措。
“你要什麼。”司徒皇不繼續打馬虎眼,直截了當地開口問道。
黑崎聞奕鷹眸愈發深邃,視線不經意間瞥向司徒皇身後,而她低著頭,他無法瞧見她的神情。他突然感覺不爽,感覺陰鬱,冷笑了一聲,幽幽說道,“你的女人,我可以放她走。我要記憶晶片!還有,司徒先生你必須留在日本做客!”
他這話裡的意思已經明顯,司徒皇的命,他也要!
“我可以留下,完全沒有問題。可是記憶晶片,真得不在我的手中。”關係到心愛之人的性命,司徒皇不打算作隱瞞。雖然他知道對方相信自己的機率微乎極微,估計連百分之一也許都沒有。
黑崎聞奕眯起鷹眸,男聲低沉有力,“那就不能怪我了!”
他朝後退了一步,持槍的黑衣保鏢將槍口對準了他們,隨時準備開槍射擊,而他們隨時也可能會死掉。
陸小語望向司徒皇,心裡更是擔憂。
司徒皇回頭望了她一眼,兩人的目光交匯於空中,他想讓她放心,她卻更加不安。
“沒事。”他淡淡一句,她的心瞬間揪緊。
這樣的時刻,任誰也無法放下心來。
他們只有身後一條退路,前方以及兩側全都被包圍了。如果突然行動,只怕他們來不及逃跑,對方就會開槍。可是除了行動,沒有其他任何方法。死,或者是活,生命從來只有兩種結果。
司徒皇揚起唇角,他笑得溫柔。收回視線的時候,不動聲色地瞥向了肯。
肯收到注目,記起了殿下對他所說的話。
“肯!三天之後,如果我出事了,那麼語就交給你了。記住,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將她帶離日本!”
難道這裡是難過的一關?不!堅決不行!
就在這個時候,陸小語忍不住開口喊道,“表哥!裴煥!如果你是裴煥,請你睜大眼睛看看我!我是小語啊!我是陸小語!我是表妹!”她說著,按著伊盼兒的肩頭,將她推到了司徒皇身邊。
“還有她!她是盼兒啊!你忘記了嗎?你全都不記得了嗎?”陸小語知道自己此刻十分盲目,也十分可笑。如果他失去了記憶,如果他連見到盼兒,都沒有恢復記憶。那麼她這樣呼喊,其實一點用也沒有。
但是,但是她還是要試上一試。
陸小語望了眼伊盼兒,又是望向戴著面具的天皇,急急吼道,“你可以忘記我,可以忘記了你的好友席耀司,你可以忘記所有人!但是你不能忘記盼兒!你怎麼可以忘記她!她是你最愛的人啊!
曾經那麼相愛,又怎麼捨得將愛的人從記憶裡清除。
黑崎聞奕望著她那張清麗的臉龐,聽著她一聲聲的呼喊,那聲“表哥”,那聲“席耀司”,那聲“最愛的人”,他只感覺一陣頭痛,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天皇閣下!”青木在一旁沉聲呼喊。
城源望也發覺了他的異樣,扭頭詢問,“你沒事吧?”
黑崎聞奕搖搖頭,英挺的眉宇皺成一團,“給我將他們抓起來!”
“是!”
一聲令下,黑衣保鏢們謹慎地上前,想要將他們抓捕。
而在這個時候,後方突然響起一陣槍聲,子彈從司徒皇一行的身旁穿過,擊中了那些黑衣保鏢。司徒皇等人立刻轉身,掩護逃跑。
“抓住他們!”城源望見人轉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