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文成輕輕甩著手裡的鞭子,一下一下的說道。
“我折辱?”大太太氣急反笑,說道,“哪裡用得著我折辱她?你家的姐兒,真是好本事,先是勾搭上了史小侯爺,也不知道存的什麼高心,達不到滿意了就擺出一副清高的樣子,好事黃了,又將心思放到我二姐兒家的元哥身上,我就不明白了,當初哭著喊著不去,如今是怎麼了?偷偷摸摸的引人往家裡跑……”
她的話一氣的說了出來,聲音尖利,劃破了富文成和秋葉紅的耳膜。
這他孃的哪跟哪啊?這老太婆失心瘋了吧?怎麼說的胡話?
秋葉紅蹭的就從車上站起來,多多狗見狀也跟著欲試待發,歪著頭一雙眼緊緊盯著那個胖胖的婦人,喉嚨裡發出鳴鳴的聲音。
“你這個死老婆子,你是在家裡宅的太久了,腦子鏽掉了吧?”秋葉紅也是怒極而笑,不忘做個手勢示意多多狗不要衝上去。
大太太與青鵉此時都注意到這條看上去不起眼的狗,都嚇得哆嗦了一下,往車裡挪了挪,以免被突然咬到。
卻見秋葉紅並沒有縱狗行兇,都暗自鬆了口氣。
“……要不然就是你家二姐兒不受女婿待見?你就胡亂咬人出氣?”秋葉紅歪著頭笑道,一面擺著手,“你有氣在你家尋著小妾丫鬟婆子出出氣,她們靠著你吃喝過活,受了氣心裡就是罵你個半死,面子上也會跪下來多謝你教導,但是,你出了你家門,亂咬人就沒這麼好運了!”
說著哼了聲,一臉不屑的看著她道,“我又不靠你過活,你對我也沒有生養恩,你能指著我鼻子罵,我自己也能指著你的鼻子罵。”
說著話,果然一連串市井罵人的話就冒了出來,其間還夾雜著臥槽馬拉戈壁等大太太聽不懂的術語。
她怕什麼?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反正她的生活姿態已經放到最低,罵罵人打打架也不會顯得多丟人。
更可惡的是,這期間秋葉紅還趁他們不備放了狗。
多多狗興奮的衝過去,一陣亂咬,已經放鬆警惕的眾人猝不及防,忙忙的往車上扒,幾個動作慢的被咬了一口,爹呀媽呀的亂叫。
大太太氣的倒仰,前一段話點的事實生生戳在她心尖上,後一段又是一連串的赤裸裸的罵詞,她出身詩禮之家,自小養的及其尊貴,秉承的教育是罵人不吐髒字,打人不見傷痕,哪裡聽過這樣的罵,更何況這些罵還是針對的自己!
大太太又羞又怒,臉上還火辣辣的疼,先不說捱罵的人是她,就算聽到這些罵人的的話也是一種每侮辱。
“你……你這個不要臉的……什麼樣的娘……”大太太氣的直哆嗦,搜腸刮肚的找了些對她們這些上等人來說,極富有侮辱性的詞語來說,但在秋葉紅不打磕巴不重樣的罵聲前,實在是沒什麼氣勢。
開玩笑,她秋葉紅是從基層獸醫站混出來的,走村串戶看人對罵打架那是司空見慣,這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別的比賽。
但在詞窮的大太太冒出這句話後,秋葉紅突然就不出聲了,哼了一聲,坐了下來,還投給大太太一個自求多保的眼神。
多多狗察言觀色很是到位,見狀立刻也收起了攻擊性,還衝大太太那邊搖了搖尾巴。
“怎麼?沒話說了?我就罵你怎麼著吧,你不做虧心事……”大太太哼了聲,才要嘲笑,就有風破空響,接著就是青鵉一聲尖叫,同時還有富文成冷冷的聲音。
“我打你又怎麼著?不知死活!”
大太太一時間懵了,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臉上就火辣辣的疼起來。
這一次是真的火辣辣的疼!
大太太從小到大,出來進去都是丫鬟婆子護著,長這麼大從來沒摔過腳,唯一知道疼是什麼感覺的時候,還是生孩子的時候。
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