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再一次揚鞭。
馬蹄得得,輕快而行。
秋葉紅微微發怔,抿了抿嘴,沒有再說話。
富文成轉過頭看她,嘆了口氣,才要說話,就聽身後馬蹄急響,伴著高喊慧孃的聲音。
是李青的聲音。
這個時候,該是拜堂了。
富文成和秋葉紅大驚,忙勒馬停下,跳下馬車,一身新郎吉服的李青已經到了眼前。
“我的天,你會逃婚吧?”秋葉紅瞪眼,又神色古怪的想笑,“原來你心裡對我還是……”
“去你的。”李青喘著氣打斷她,“想什麼美事呢”
秋葉紅吃吃笑起來,忙問到底怎麼了?該不會有婚前恐懼症吧?
“慧娘……”李青的神色滿是焦急,夾雜幾分憂慮,“他只怕不行了……”
秋葉紅臉上的笑有些發僵。
“什麼他不行了?”她強笑一下問道。
贛州府衙驛站外,突然重兵把守,一對對的人來回奔走,不時有揹著藥箱的大夫進進出出,引得路過的行人駐足探看。
“是窩闊臺的餘孽……”
“不知怎麼碰上了……”
李青的話在耳邊時斷時續的響起,很快被疾馳的風帶走了,秋葉紅聽不清楚,也沒心聽,她聽進耳內的只有一句,“舊傷原本已經崩裂,再受重創,怕是……”
那些餘孽,那些餘孽是追蹤她來的,秋葉紅的嘴唇咬出了血。
他不走,他為什麼不走,不是走了嗎?走了多好……
該死的……
走了多好,誰要你多管閒事……
“慧娘,慧娘,不哭,不哭……”李青的手有些慌亂的給她擦眼淚。
“站住,什麼人敢闖府衙!”看著飛馳而來的馬,將士們呼啦啦的將長矛大刀對準他們。
“劉家趙青。”李青大喝一聲,絲毫未停。
為首的將士聽到了,忙大手一揮,人群瞬間散開,李青連人帶馬進了大門。
簡單樸素的府衙門驛站的正房門外,擠滿了人,大小官員,帶傷的狼狽的將士,以及老老少少的各種大夫,亂成一片。
贛州知府如喪考妣,灰頭土臉的站在屋門外,看著各種湯藥被端進去。
列位祖宗在上,一定要顯靈啊,保佑這位侯爺的命啊,要不然我就要陪葬了,全家都要陪葬了……
“讓開,讓開。”
院子裡亂了起來,一匹馬竟然闖了進來。
“大膽!”知府大人幾乎氣瘋了,厲聲斷喝,在看到來人後,鏗鏘的聲音陡然轉了彎。
“青……”他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一把就接了過去,還沒來得及表達自己的深切自責,李青已經一手推開他,將一個姑娘推進屋內。
屋內血腥味湯藥味混合,只衝的秋葉紅腦袋嗡的一聲。
眼淚湧出,讓他看不清屋內的景緻,忍不住伸手胡亂的摸。
耳邊是李青焦急的聲音,“怎麼樣?怎麼樣?”
“……依舊不醒啊,不醒湯藥不進啊……”
人們亂亂的答道,要命了啊……
一個聲音陡然響起。
“拿南瓜藤來!給我拿南瓜藤來!”
這個女聲尖利,壓住了屋子的混亂,大家都看去,見一個女子的身影已經衝進了室內。
“南瓜藤?”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解。
“快去找!你們這些蠢材!”李青急喝到,抬腳踹在就近的一人身上。
屋子裡的人立刻轟了散了。南瓜藤被拿來了,四五個大夫包括知府夫人在內,都在屏風後探頭看,只見這個小女子,反覆清洗了那根南瓜藤,然後抬起安靜的躺在那裡的小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