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秋葉紅與胖哥:
簡單在客房梳洗一下,吃過簡便的晚飯,主人家張老爺就帶著一絲愁容過來相見了。
他的年紀大約五十多歲,形容和藹態度謙和,沒有富貴人家不自覺帶出的倀氣,雖然知道這個小大夫年紀不大,但看到秋葉紅時,還是露出一絲驚訝。
“小大夫勞累了,早些歇息。不要見外的好。”驚訝雖驚訝,張老爺還是很謙和的說道。
“不累,我還是看看病馬去。”這樣禮遇讓秋葉紅有些不好意思。
什麼都沒看,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好,就被當客人供起來,怪過意不去的。
張老爺嘆了口氣,道:“也不在這一時了……”
看樣子已經沒什麼信心了,但他還是招呼家人,提著燈,帶著秋葉紅和胖哥往馬棚去了。
馬棚裡並沒有馬。
“這邊……”張老爺一笑,指著旁邊一個小屋,門窗緊閉。
“為什麼關屋子裡?”胖哥怕黑,躲在秋葉紅身後探頭問。
張老爺一笑看向秩葉紅,並沒有回答。
“如果是揭鞍風的話,馬兒就會怕風怕光怕聲,所以呢要栓幹暗屋。”秋葉紅微微一笑對胖哥解釋道。中醫年紀小果然很受質疑啊!
張老爺很滿意,看來小姑娘倒不是花架子,於是躡手躡腳的開了門。
“救!馬兒!”秋葉紅站在門口沒有進去,而是柔聲的先衝內打了個招呼。
胖哥忍不住笑出聲,秋葉紅忙衝他噓了聲。
屋內的馬兒已經受驚嘶鳴,發出不安的刨地聲。
因為怕光,秋葉紅並沒有讓人舉燈進來,而是就站在門口窗邊,既有光線進來,也不至於太過明亮。
這匹馬大約七歲,看上去身形高大,皮毛也曾經黝黑蹭亮,長的很是俊俏。
不過此時搖擺不定、耳豎尾直、四肢僵硬,瘦的幾乎掉毛,如受驚的兔子一般焦躁不安,馬背上幫著—個布袋,散發出酒糟的味道。
“大約一個月前跟我跑了一趟遠途,回來後就行走不穩、起臥不便、飲食減少,我只當是勞累受寒,將養了幾日卻不見好,反而更重了,請了宋大夫來看,說是長途勞累、賊風入侵傳入經絡而病……”張老爺在一旁慢慢說道,一面連聲嘆氣,“這匹馬還是先父在世的最愛,先父去了才一年,沒想到馬兒——。”
聽著他的敘述,秋葉紅已經圍著馬兒仔細探看,鼻扇氣喘、牙關禁閉、肉顫出汗、口流涎……脈遲細無力。
“宋大夫用的什麼藥?”秋葉紅皺眉問道,一面讓胖奪取過金針,針了百會、風門、伏穴,一面又去看馬背上的布袋,自言自語道,“醋酒糟來發汗……這個辦法好。”
“這個我去不知道。”張老爺搖頭。
大夫們開藥都神秘的很,那藥方更是不可能被外人所知。
“佑計也就是追鳳散,”秋葉紅自然自語道,似乎有些不確定,又圍著馬兒上下左右看了一遍。
沒有外傷,真的沒有外傷,可是,怎麼瞧也像是破傷風,不是揭鞍風。
真是奇怪!
“張老爺,讓人找根繩子來,栓了馬兒的腰繫在房樑上,免得它臥倒難起。”秋葉紅放下袖子,說道。
“小大夫,瞧著如何?”張老爺帶著一絲期望問道。
“我不知道——”秋葉紅實話實說,沒有傷口?怎麼會是破傷風?
但如果是揭鞍風,也不至於這樣嚴重,這麼久的藥吃了,如何不見效?
張老爺頓時滿臉失望,但依舊謙和的道:“等明日再看吧,小大夫先歇息,病已至此,也不急著一時。”
“這樣吧,我開服藥,今晚先吃著試試。”秋葉紅說道,看張老爺點了頭,便到一旁的花廳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