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幾個身強力壯的漢子們正舉著刀棍火把.準備殺了燒了埋了。
而胡圖魯身邊正有很多人圍著,亂紛紛的喊著,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惶惶不安。
上一次的厲疫對他們來說,簡直太可怕了,噩夢似乎到現在都沒醒一般。
“去看看。”胡圖魯看到那匹馬,眼裡閃著一絲期盼,將秋葉紅一把扯下來。
秋葉紅踉蹌的差點跌倒,忙點頭稱是,扯著藥箱走了過去。
這匹馬翻著眼,喘促氣粗,鮮紅的舌頭吐了出來,如同發怒的公雞的雞冠子。
秋葉紅提在嗓子裡的心就放了下去,腳一軟坐在馬身側。
四周響起一聲低呼,更有小孩子受不了這緊張的氣氛,哇的哭起來
“如何?”胡圖魯大聲問道,抬腳要過來,被幾人死死的攔住。
秋葉紅已經平靜的伸手診脈,果然,如她所料,脈洪數有力。
“不是,”她轉過頭,忍不住帶著一絲笑,“不是肺敗,是心熱風邪之症,”
胡圖魯的臉色就瞬間沉了下去,看著那姑娘神態輕鬆的開啟藥箱,撿起一根根的銀針,“……如今天氣熱了,馬又使役多,熱極生風,風鹹化痰,鬱而不散,所以呢,才會是痰火迷亂心神,突然發病……”
秋葉紅嘴裡說著,也不管有沒有人聽懂.一面撿起藥箱裡的一根陂針,她輕輕的打個呼哨.“好,許久不見,還跟新的一樣…”
飛快的放了玉堂、胸膛和四蹄血。
這時胡圖魯已經告訴大家不是厲疫了,眾人才安心,也想起往年也總有這樣犯病的馬,不由拍著頭笑起來。
“然後呢.再用一劑清心定志散就好了…”秋葉紅拍著手站起來,招呼大家把馬扶起來。
看那馬精神果然好多了.眾人唧唧喳喳的說話,又帶著幾分好奇敬佩看著秋葉紅。
秋葉紅就笑呵呵的衝大家回禮,一面比劃著“還要吃藥,還要吃藥……”
“什麼藥?”幾個聽懂漢話的人問道。
“簡單的很,黃連.石膏,梔子,麥冬,鬱金、恩,再加甘草遠志…。”她扳著手指頭說道。
她的話沒說完,那翻譯的人舌頭都硬了。
“沒有。”胡圖魯在她身後冷冷道。
秋葉紅舌頭打結回頭看他。
“我們沒有你說的那些草藥…”他重複一遍,面上帶著幾分浮躁,揮揮手,示意大家牽著馬散了。
看他這樣子是根本就不用治,秋葉紅忙伸手拽住他。
“沒事,沒事,別的別的也行。”她忙說道,“我能適應,能適應你們這……”
她說著話,蹲下來扒開草看了一會,就用手在地上亂挖。
“你做什麼?”胡圖魯皺眉看她。
秋葉紅挖的雙手黑乎乎的,終於高興的跳起來.手裡抓著一根滑不留丟的蚯蚓。
“瞧,瞧.這個,這個也能治好這個病,不用吃草藥。”她高興的帶著幾分討好看向胡圖魯,“半斤這個,切碎了餵馬吃,也管用的很。”
蚯蚓很滑,兩下就從她手裡溜下去了,秋葉紅忙低頭要去抓.被胡圖魯伸手攔住。
他皺眉對眾人說了幾句,眾人齊聲應了,牽馬很快散開了
“我…”秋葉紅只當他不信,還要說,被胡圖魯往前一拽,貼在他身前.對上那雙森寒的大眼。
“不是厲疫你好像很高興?”他冷笑著,另一手撫上秋葉紅的脖子。
他的手冰涼……
就如同一條蛇爬過她的肌膚,秋葉紅瞬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大人…小女怎麼敢?”她塌著嘴喃喃道。
那隻手還在她的肌膚上游移,貼的太近,秋葉紅忍不住有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