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侯府的人?”顧媽媽將她按在桌案前坐下,又驚又喜以迷惑的問道。
已經過去好多天了,她依舊抓不著一個有用的頭緒,突然竟然有人送上門來。
而且是公侯級別的。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顧媽媽忍不住打量自己眼前的姑娘,怎麼看跟公侯人家也是天上地下的差別。
這個是不能說得秘密啊,秋葉紅心裡道,一面撓了撓頭,胡亂的說正好給金夫人治過馬兒之類的。
至於治個馬能不能得到公侯夫人的青睞,這個邏輯她就不管了。
“那個金夫人是鎮遠侯爺的填房……自成親以後就不在京裡,住在福建的祖宅裡……也是去年才進京的……生個兒子,突然就飛黃騰達了……年紀也不大……”顧媽媽倒沒有再問,不知道想起什麼,自言自語。
“哦,她是填房,為什麼不住在京裡?”秋葉紅八卦之心頓起,忙問道:“顧媽媽,你知道的真多,你認得這個鎮遠侯家的人?”
顧媽媽臉色暗了暗,嘆了口氣,解了秋葉紅的頭髮,一面梳頭一面道:“我哪裡知道,更別提認得了,也是偶爾聽人說了幾句,這些年我運氣好能在官宦人家找個漿洗活做就不錯了,哪些高門深院的事,我如何曉得,再說,前幾年那樣的人家,我躲還來不及呢,哪裡敢……”
“為什麼要躲?”秋葉紅忙問道。
覺得身後的顧媽媽一停頓,不言語了。
又是那些不可告人的往事吧?秋葉紅撇撇嘴,也不再問了。
“對了,顧媽媽,我不想去哎。”秋葉紅梳好頭,對這鏡子照下,也不認得是什麼髮型,轉身見顧媽媽又翻箱倒櫃的找什麼東西,忙說道。
“去吧,這是好事。”顧媽媽頭也沒回的說道。
“我去哪裡怎麼合適!”秋葉紅提高聲音抗議,“我等我爹回來再說。”
“你怎麼不合適!”顧媽媽忽的轉過身,沉著臉說道。
秋葉紅還沒見過她拉下臉,嚇了一跳。
“姑娘。”顧媽媽察覺自己失態,忙又緩了臉色,“你如今大了,難不成真要做什麼獸醫混一輩子?”
這話秋葉紅就不愛聽了,什麼叫混一輩子?
“我做獸醫怎麼了?”秋葉紅拉下臉,不高興的說道。
如今家裡吃的喝的,還不全是靠獸醫得來的?再說,自己爹還沒說什麼呢,你一個外來來多嘴。
“姑娘,換上這身衣裳吧。”顧媽媽看了秋葉紅一眼,忽地轉過身,避開了這個話題。
秋葉紅一拳打在棉花上,塌著嘴生悶氣。
這個顧媽媽,可跟富文成一點也不一樣,比起後者的萬事順從,她則時時刻刻想要掌控自己。
還是自己的爹好!秋葉紅腹議幾句,接過顧媽媽的遞來的衣裳換了。
這是一件雲雁紋錦對襟長褙子,竟然是嶄新的。
“這是新做的?從來沒穿過。”顧媽媽端詳著說道。
秋葉紅低頭頭看了半日,才想起這還是那一次富家大太太送來的其中一件。
正想著,聽聲響抬頭一看,只見顧媽媽手裡開啟了一個盒子,不由嚇了一跳。
“這是我孃的,你別隨便拿出來!”秋葉紅不滿的看了顧媽媽一眼,搶著要拿過盒子。
這個人怎麼這樣,這東西對富爹來說多重要,她不知道啊!從哪裡翻出來的!
“你孃的東西,自然就是你的。”顧媽媽說道。
一面將盒子放在桌子上,看了幾眼,從中撿起一對水綠翠玉水滴耳環給秋葉紅戴上,又拿出一隻金黃色點翠珠花蝴蝶,給她插在頭上,退後幾步,端詳一刻,搖搖頭,又拿了下來,在盒子裡撿了一個單根珠釵。
“這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