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大夫要給他上藥,紅英和如蕊不方便,我便打了下手,也就發現了他後背梅花形的胎記。暗自稱奇,便多看了幾眼,仔細回想起來,那模樣確實與這玉佩上雕刻的梅花一模一樣,也跟你後背的胎記很相似。」
「他在春風樓住了幾個月,之後便離開,再次出現是我接如蕊進門的時候。他突然出現帶走了紅英。往後就再也沒見過了。」蘇侯慢慢回想,說道。
「您知道他是誰嗎?」蘇樂問。
蘇侯搖搖頭,「他說自己有仇家,不敢告訴我們他是誰,怕給我們招惹麻煩。但他當時昏迷說胡話的時候,我曾聽他迷糊說過什麼聖教之類的。你和夏侯璟交好,他在江湖中也有關係,可以讓他幫你查一查。」
聖教?蘇樂心裡既有些緊張又有些囧,聖教什麼,這名字聽起來簡直就是等同於魔教啊!
「那,李夫人知道什麼嗎?」蘇樂想了想,還是問了。
蘇侯沉默了片刻,道:「我讓人去找她過來,你當面問問吧。」
「多謝侯爺。」蘇樂趕緊謝道。
蘇侯擺擺手錶示不用謝,讓人去叫人了。然後對蘇樂道,「我有心認你為義子,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蘇樂驚訝又有些感動,「我,我以為您應該很生我的氣。」
「你也是不知情的人,為什麼要生你的氣。再說,我們十八年父子情誼,也不是說忘就能忘的。」蘇侯說道。
蘇樂眼眶有些發酸,其實他早就不是以前的蘇樂了,十八年的養育之情他並不能一一知曉。以前的蘇樂是很崇拜蘇侯的,一個不喜歡與人打交道的性格,卻願意忍受旁人的白眼去盡力的接近蘇侯,想來,以前的蘇樂應該是非常敬愛他這位父親的吧。
而他穿越過來後,蘇侯前後也對他行了不少的便利,關懷有加,他也都記在心裡。
沉思了一會兒後,蘇樂走到蘇侯的面前,跪下,道:「義父。」
蘇侯心裡微微震動,忙起身去扶起他,感慨的拍著他的肩膀,虎目含淚,「乖孩子。」
蘇樂鼻子微酸,微微低頭。蘇侯輕拍他的肩膀,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麻煩,所以咱們的關係我也不會大肆宣揚,就按照你喜歡的方式來吧。」
蘇樂是真的很驚訝於蘇侯的體貼,這下忍不住眼眶都紅了。
「侯爺,公子,李姨娘來了。」下人進來通報。
蘇樂和蘇侯便分開而坐,沒一會兒李氏便進了屋內,見到蘇樂的時候她盯著看了一會兒,然後又垂下眼。
蘇樂主動起身行禮,「李夫人。」不知道叫什麼好,便還是叫李夫人了。
李氏微微抖了一下,回應了一聲『誒。』
曾經最親密的親人,現在卻對面尷尬。
蘇侯開口說起蘇侯要問的事,暫時化解了這份尷尬。李氏其實也想過,蘇樂會找她,應該是想問自己父母的事,早已經有所準備,便道:「那個人確實是聖教的人。紅英雖然極力隱瞞,但還是能從隻言片語知道他在那個聖教中的地位很高,當年是因為教中有人叛亂,他才會把紅英送走。」
「他後來沒有回來找過嗎?」蘇樂問道。
李氏搖搖頭,「沒有聽說過。紅英住的那個宅院,後來還繼續租了好多年,也沒見有什麼人尋來過。」
線索到了這裡又沒有了,蘇樂有些失落。
等李氏回去後,蘇侯安慰了他幾句,道:「京中的局勢可能會有變化,你不是一直想要去遊學嗎,其實出去避開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如果遇到有什麼危險,儘管告訴別人你是蘇侯府的三公子,義父我一定會幫你的。」
蘇樂感激連聲道謝,方才告別了蘇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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