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焦巖說,現在黑白兩道勢均力敵和諧得很,這個平衡一旦打破,不是一兩年可以補救的,所以一切都以武林大勢為重。
陳楓也說,雖然他很不想看到自己兒子到黑道去了,但是現在想一想,除了把他給弄死掉,方焦巖說的辦法是最好的辦法。
然後他問,如果陳君非不願意的話,難道你們要讓他死掉嗎?
陳楓和方焦巖對視一眼,說,或許這是最後的辦法,在不得已的時候,只能這樣處理。
方霖溪怔怔看著別人院子裡的花,想著剛才的那些話,忽然覺得有點腳不著地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爹孃本來就是很平凡的人,平常也沒見有多麼不一樣,可到了特別的時候,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情,會很讓人感到吃驚。感覺就是院子裡面一叢雜草平常看著沒什麼特別,可到了春天突然開出了牡丹花。
想著想著,方霖溪就覺得腦子混亂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做什麼,於是也只是在街上茫茫然閒逛。
走著走著也不知道走到哪條街上來了,方霖溪一抬頭就看到紅燈綠裳,脂粉味撲鼻而來,正打算轉身時候,肩膀卻被人一拍。他警覺地跳開,再回頭看,是陳君非。
陳君非笑道:“我還正想去找你,沒想到就在街上遇到你了!”
方霖溪嘴巴都張大了:“你?你沒遇到小莫嗎?”
陳君非歪了歪腦袋,道:“小莫和我擦肩而過,這會兒往長安去了。”
“混蛋,你就讓她一個人去長安了?!”方霖溪恨不能一拳頭揮上去。
陳君非道:“你放心,我讓人跟著她呢,不會出事。走吧,我有話和你說。”一邊說著,他便攬過了方霖溪的肩膀親親熱熱地往前面一家酒樓走。
“喂,這是花街吧!還是找個別處聊不行麼?”方霖溪有些為難地左右看看。
陳君非笑道:“你放心啦,那酒樓很清靜的,不會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人。”
方霖溪無法,只得跟著陳君非走。
到了那酒樓,果然是十分清靜。進到酒樓中,小二來上了酒菜,便靜靜退下,整個大堂裡面都只有他們兩個人。
陳君非道:“我把這酒樓包下來了,沒有外人。”
方霖溪看著他:“聽說你把玉斑荔殺了?”
陳君非點頭:“是啊,你也聽說了啊,我以為我已經把這事情保密得很好呢!”
方霖溪道:“你就只瞞著我和小莫吧!”
陳君非很大方地承認了:“其實就是要瞞著小莫。之前都與你說過,她黑白分明得很,這會兒估計她都想來親手來捉我回去給爹孃請罪了。”
方霖溪道:“其實我不太明白為什麼你突然……”他沒有把話說完。
陳君非道:“很突然,其實也很不突然。斑斕死之前說希望我有朝一日能成為黑道領袖。”
“她說你就要做?”方霖溪皺眉頭。
陳君非道:“她說這話的時候都已經只有一口氣了,我就答應了。”
“你真的愛她……”方霖溪遲疑了片刻,“否則你為什麼要答應她?”
“這我說不太好,事實上我現在也不太明白我對她的感覺。”陳君非道,“好了,不要說她了,我找你是為了別的事情。”
作者有話要說:如果沒啥意外,晚上應該還有一更
七、改道洛陽(六)
方霖溪感到很震驚,因為他沒想到陳君非能猜到方焦巖和陳楓是怎樣想。陳君非很淡定,他很淡定地把自己的計劃一點點說給方霖溪聽,輔以解釋,加以說明,把方霖溪聽得愣在那裡好半晌沒有說話。
夜色漸濃,方霖溪道:“你既然知道我爹和你爹的計劃,而且你也覺得這個計劃很好的話,你跟我回去見我爹和你爹